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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想得太远了?”紫鹃继续装傻
袭人只好说明白了:“这府里都说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把林姑娘说给宝二爷的,你怎麽还想林姑娘会外嫁啊?”
果然来了,紫鹃就等着这个呢:“你说的,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可是这是老太太、太太们想的事,到底怎么样,我哪里能知道?就是我家姑娘也得听长辈们啊,哪能自己想这样的事啊?什么外嫁不外嫁的,不是我们想的,不过顺口说说。未雨绸缪,也做自己能做的事。”
袭人强笑说:“这样啊,我还奇怪呢。你怎麽就好好的想到你们姑娘外嫁了。”
紫鹃就低声说:“也未必不会啊,上次大老爷不是给说过什么柳家。这都是老太太和老爷们做主的事。姻缘这东西得看月老怎么牵线了,不是咱们想就管用的。咱们私底下的话,真要说想,我到觉得宝姑娘对宝二爷蛮真心的。”
袭人本来听紫鹃模棱两可的话,有些失望,没想到紫鹃最后来了这么一句,不由一惊,才说:“你觉得宝姑娘真心?”
紫鹃笑着说:“我不过是宝二爷这次重病的时候,去你们怡红院看了几回,就这么觉得了,怎么你倒不这么认为么?”说着盯着袭人看。
袭人眼睛里有些慌乱,不过面上却不乱:“这次宝二爷病的凶险,宝姑娘一直守着,实在难得。”
“就一句难得啊?”紫鹃哪里肯放。
袭人权衡一下,终于说:“宝姑娘自然是对宝玉真心的,要不怎么宝玉这般严重的时候,还不离不弃的守着。”暗示林黛玉并没怎么去怡红院守着病重的贾宝玉,不过比迎春等人多去了几趟,顶多探春去的次数,实在不能和天天守在怡红院的宝钗相比,可见你们姑娘不真心。
紫鹃却说了:“我也这么看的,宝姑娘实在难得。不过宝姑娘这么真心实意的,上次不是和柳家也议过亲,可是姻缘这东西,真的不是随人心意的。”
袭人忙说:“上次的事,都是薛姨妈听信了旁人的话,宝姑娘没有什么想法的。”人家薛宝钗有没有想法还要告诉你么?真可笑。
当然紫鹃面上还是笑的温和:“我也没说宝姑娘有什么想法啊,我只是说到姻缘这东西,不是靠想的,得有月老牵线才行。
据说这姻缘,非得月下老人,预先注定好了的,暗里只用一根红丝把两个人的脚绊住,这样凭你两家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也终归得作了夫妇的。如果没有月老的红线拴着,凭父母本人都愿意了,或是年年在一处的,一样做不成姻缘的。
所以啊,我们姑娘也好,宝姑娘也好,这婚姻,也不知道是在眼前,还是在山南海北的。现在谁也不敢说不是,又不已经定下了的。
不过呢,我看宝姑娘倒是对宝二爷一心一意的,眼里不容的别人了。宝二爷和宝姑娘本是亲戚,宝姑娘这般美貌,又常年在一处,怕也是喜欢的。就是我也难免不由得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才好。
只是,这样的话,却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姻缘却得在哪里了?也怕不合老太太的心思。”
我们姑娘对贾宝玉没有想法的,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我们姑娘还有老太太撑腰的,再说姻缘天注定的话,我们姑娘没定下宝玉,宝姑娘不是也没有么?
但是那这宝姑娘实在对贾宝玉如此一往情深的,我都没感动了,也希望宝姑娘能梦想成真的。我都感动了,那么贾宝玉是不是也感动了?
话说到这里了,下边怎么说就看袭人的态度了。
紫鹃观察袭人,眼睛里颇有几分茫然和动摇。心里选择着接下来怎么说:“真说起来,这宝姑娘都说是最贤惠不过的,要真是宝姑娘做了宝二奶奶,珍珠姐姐你的日子就好过了。你是宝二爷从小在身边的人,老太太给宝二爷的,又是太太提拔的,这都罢了。关键是宝二爷最离不开你,宝姑娘就是爱屋及乌也会对你好的。”
袭人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很快就恢复成好像正常的样子了:“不管是做了宝二奶奶,我们这样的人不是都一样,服侍着宝二爷,也就服侍着宝二奶奶了。主人对我好是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