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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盘算什么,当然是利用这个机会往外运东西,都知道贾家要完戏了,还不准备,不是对不起剧透君么。
可是要是按平时的一点点的臂挎包袱,能带出去的东西,虽然不能说愚公移山,而且也是最贵重的,但是这搬运量实在有限。
林黛玉去祈福,一出去好几天的事,多带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就说上次去扬州路上感觉准备不太充分,所以这次有备无患。还有既然去寺院,那么可以带点平时抄的经书吧,带点给善堂的布舍吧。
至于抄了多少经书,总没人检查吧,布舍与否,出去了,谁也管不着吧。最关键的是,现在王夫人和王熙凤都去王家奔丧了,没人打林黛玉的财产的主意,自然也没人在意了,就是想一想,也没那么敏感,想到了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点才是最重要的,就是有人想要搬弄是非,也得找的到地方搬弄去啊。
于是紫鹃高兴的和林黛玉商议此事,林黛玉虽然现在有些财产概念了,但是到底是林家淑女,恨不得口不言财才好,于是只说:“你说倒是,既然如此,你就安排吧。”
既然如此,紫鹃就行动起来,足足收拾了八个大箱子。把林黛玉吓了一跳:“你要再回扬州吗?”
紫鹃却说:“姑娘,我想过了,我们的行李就精简一下,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姑娘就忍忍吧。少带行李就能多带东西了。”
林黛玉打开箱子看看:“这些都是要带出去的?方便么?有处存放么?这么多东西,不会有人怀疑吧?”
紫鹃就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不是王家大人去世,二太太和琏二奶奶都去奔丧,我怎么敢带这么多东西啊。
现在却不怕的,反正二太太和琏二奶奶都不在,谁管咱们带不带东西出去的?一般人恐怕想也不会想的。就说想了有怎么样?能劝说咱们少带东西么?想要搬弄是非,找谁去?不能找老太太去吧?
现在园子里是大奶奶管着,大奶奶自称病着,哪里管这些事,听也不要听的。不是我说,就说咱们搬着箱子从大奶奶眼前过,大奶奶都不会问一句的。
这么好的时候,不可着量的搬出去,以后哪里还有机会?”
林黛玉听着有理:“可是搬出去了,方便存放么?”
紫鹃解释说:“我上次观察过那庵堂的地方,看着很僻静,其实距离银号当铺集中的朱雀大街很近的,我已经找了林大娘,让安排果子跟着去,到时候别人回去的时候,留下他使用,到时候给他些好处,他自然肯帮忙做事的。这孩子我这些天也观察了,确实是个嘴紧的。
他是过去马房的冯管事捡来的,只是在贾府里做事,其实没有身契,也不在名册上,不算贾府的人。在贾府,冯管事出去一会,他日子也不好过,一个孤儿,人也老实,这府里这帮子人的品行,可不是么。
我还打听了,这孩子人也不错的,冯管事收留的他,冯管事受伤出去,生活艰难,他可是想方设法的赡养来着。”
林黛玉听了就问:“马房的管事,受了伤府里不管么?那情况让出去,怎么生活啊?”
紫鹃冷笑:“怎么生活,不是之前好心收养了果子么,要不早饿死的。那冯管事本来是外头来的,原先配过一个丫鬟,不过妻子难产死了,之后没再娶亲。孤身一人,靠着能干,做了马房的管事。
可是一受伤,没用了,就有府里有根基顶了他,还美其名曰主人开恩放他出去。”
林黛玉听了心酸,不过还是为外祖家辩解:“老太太一向是怜老惜贫的啊,这府里的规矩服侍过长辈的老仆人比年轻主子体面的。”
紫鹃只好继续给林黛玉科普残酷现实:“姑娘说的那是老太太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老太太哪里知道,哪里管得?服侍过长辈的老仆人比年轻主子体面的规矩是没错,可是马房的老仆服侍过谁?有什麽体面?
我看贾府里像冯管事这样的恐怕不是个例,不知道有多少呢。别的不说,就是那边府里的焦大,可是救过主子命的,现在怎么样?何况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