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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慢慢地述说着，惜春跟着点头。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探春和惜春两人，惜春翻着白眼说道：“林姐姐，我一直以为你是最聪明的，没有想到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一直以来，林姐姐你的机智，才华，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是，林姐姐，我们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你的心太老了，老到甚至接近枯竭，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让我们很心疼？”

“心疼？我？”黛玉看着惜春，自己给她们三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她的心枯竭了吗？没有吧，只是为何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林姐姐，或许四妹妹说得太过严重了！”探春笑着说道：“林姐姐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去接受新的情感，是在怕受伤吧？不过，林姐姐，就拿二姐姐来说，在没有认识你之前，她一直就是那样呆愣的，任何事情都不关心，也不理会，漠然地像是没有感情，然而不是的，二姐姐也有自己的考虑，她在等，等着自己慢慢长大，然后在合适的时机离开，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有希望的。”

“是啊，林姐姐出现后，二姐姐有些变化，可是她的希望没有变，那就是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惜春点头，“相信林姐姐也明白，二姐姐的逃避，懦弱，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生性就是这样，好在，林姐姐出现了，在林姐姐来的第一天晚上，二姐姐就对着我们说过，她也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那就是林姐姐。”

黛玉无言地听着，看着这两姐妹，总以为自己很了解三春，却发觉原来不是。

“因此，林姐姐，你不需要内疚，因为我知道，二姐姐说那话的时候的笑容，和今天的笑容是一样的，有着幸福的味道！”探春开口说道：“我也是一样的，我想要守着姨娘，环儿，为了他们不管受再多的委屈，吃再多的苦我都愿意，但是，林姐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不管是我还是二姐姐，我们所做的，都是我们发自内心想要去做的，不需要你去回报什么。”

“这样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你们不担心他们不领情，甚至反过来伤害你们吗？”黛玉开口问道。

“林姐姐，施比受幸福。”惜春摇头，一副林姐姐，你真的很笨的样子，让黛玉似乎也觉得自己真的很蠢，“林姐姐仔细想想，若是那人真的反过来伤害你，那也只能说明她不值得，林姐姐你是那样的人？不，至少我知道，就算你以前不曾真心地帮助过我们，可你从来也没有想害过我们，也许林姐姐你自己不清楚，我们，尤其是二姐姐这两年为你做的，你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林姐姐可是难道你就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儿不敢在去相信别人了吗？你真傻，还是说！”

惜春最后人小鬼大的三个字，若是在平时，黛玉一定会笑出来的，然而此时，她不得不承认惜春说得对，她是真的傻了，而且还傻了整整九年了，当然惜春的话也让黛玉有些汗颜，原来自己的冷血自私她们都知道的。

“你胡说什么呢。”黛玉不说不代表探春什么都不说：“林姐姐，不管以前受过什么伤，总会有好的时候，我相信，这世上再多的丑陋也掩盖不了美好的光芒。”

“那就是我什么都不做？”黛玉突然有些轻松了起来，“你们也不会不理会我？”

“是啊。”探春和惜春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