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扶起那婆子走了出去,老二看了一眼阿秀,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出去!”
阿秀连忙跟在那婆子身后也出去了,老二扯东一边嘴角,边关门边道,“二夫人,您自便啊!”
已经出门的姜生担心的问那婆子,“没事吧?”
老二凑过来一脸不忍的道,“赶紧找药上上,看烫的整个手背都红了。”
那婆子满脸愤恨,大声朝里面喊,“还以为自己是将军夫人呢,您也不看看您现在是什么身份,要是嫌弃老奴不中用了,您就辞了老奴,也不用这么作践老奴,就怕您当不得这个主,毕竟奴婢是大夫人身边的人。”
老二刚才幸灾乐祸的脸转脸变成了皱眉,怀疑的看着那婆子。
紧闭的厨房门突然打开,梅尨面色微冷的瞧着站在台阶下一脸不屑的那婆子,“我这就辞了你,看我做得做不得这个主!”
正在喝酒吃肉的萧免听老二说完,面色不渝的看着老二,“放走就放走,以后什么事情就让她自己干。都是惯得,像咱们乡下婆娘哪里有人伺候。来来来,兄弟们继续喝酒吃肉……”
这是定板了,老二答应一声,对着哭啼不已的那婆子和姜生两人一喊,“赶紧滚,下次要是让我再看见你们,你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夜里夜深人静,躺在炕上的阿秀怎么都睡不着,来回翻身,被弄醒的柱子闻声问道,“是要上茅厕吗?”
阿秀撑起上半身看着黑暗中的柱子,“柱子哥,你说那位夫人为什么要撵走那老仆和那小丫鬟?”
柱子一听不是上茅厕,放下心来,翻个身背对着阿秀,糊弄道,“那大人家的夫人不都是这个脾气吗,对奴才下人说打说骂的,有什么稀奇的……”
阿秀等着柱子哥的下文,没想到等来了柱子的打鼾声,撇了撇嘴,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
第二天一早,昨天萧免等人喝的大了,起来都日上三竿了,跟农家老妇要了些贴饼子匆匆忙忙的启程。
在他们走后,阿秀忙着喂猪,站在猪棚里远远瞧见昨日的那位婆子和丫鬟跪在路上,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磕头。
阿秀不明白,她们不是被赶出去的吗,怎么还会朝着那些人磕头,磕头不是感激人才会给别人磕头吗?她回去跟柱子说了这个奇怪的事情,柱子不耐烦的让她赶紧去喂猪。
而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的梅尨抱着沉睡的婴孩儿,心道就剩你和我了,姨母一定把你平安交到阿姐手中。
眼看着朝着京都越走越近,萧免警惕的心算放下来一半,看管梅尨也松泛了些,任由梅尨在他们的视线内自由走动,有一次梅尨带着孩子不见了,急的老二直冒汗,却原来是小米没有了,二夫人自己亲自走了几里山路跟养鸡的农家换了一些小米自己走回来了,萧免知道后赞了一句,“这娘们有毅力,可你对她的防范也要更仔细了些。”
老二记在了心里,可伸手不打笑脸人,野外没什么吃的,梅尨带着孩子吃的仔细,常常做些热汤热饭吃,见老二总跟在她身后,有时候会递上一碗热粥,老二吃人嘴短,有些事情就睁只眼闭只眼。
如此过了两三日,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和,幸运的话野鸡也能看见一只,正好拿来给孩子补身体,这孩子听话是听话,但是没有母乳喂养,时常饿的啼哭不已。
萧免不胜其烦,赶了一天的路晚上还要忍受婴孩的不断啼哭,他初时还心情不爽骂上几句,现在都懒得骂了,一见老二的身影,就知道那夫人又来要东西,眼睛都不抬,不耐烦的赶人,“给,都给她,别来烦老子。”
他们上路的第七日,梅尨背着孩子借口要给孩子弄些吃的,趁休息的时候去附近的山上瞧瞧有没有兔子野鸡之类的,身后的老二见怪不怪的跟着上山。两人一路走,老二见越爬越高,狐疑的问,“是不是爬太高了?”
梅尨转过头来,老二看着她神情,他看到了杀意,握紧手中的剑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
战场上练出来的生死敏锐不是开玩笑的,她要杀了他!
还没等他先发制人,梅尨已经侧过头去,他以为有诈,也侧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山下的营地一片灯火通明,他剑指梅尨。
“不是我,”梅尨摊摊手,“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是十七爷来救我,你还可以将我们当做人质。”
“你先走,”老二剑尖指着梅尨身后的孩子,“你要是敢耍花招,当心你身后的孩子。”
梅尨原还平静无波的瞳孔当听见老二会危害到孩子时,杀意瞬间翻涌。
当俩人下车后看见营地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的样子都微微惊讶。老远就听见萧免的大笑声,还没等老二问清楚情况,萧免带着自家亲兄弟萧吾走过来,看向老二的目光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你回来的正好,阿吾带来一个惊喜!”
老二只是外号叫老二,虽然是萧免的心腹,但是还是抵不上萧免的亲兄弟,闻言微惊却也很快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副总兵带回来了高照的大夫人?”(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