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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梅尨已经没有心思再往下听了,她脑海中只反复萦绕婆子那一句“夫人想让您延续王爷的子嗣……”
她被高照抱起来放到床上,在高照进入的时候狠狠咬在他的颈侧,铁锈般的血腥味充盈在她的口腔。
一起死吧!
早已经养成的习惯,让高照一到时辰就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只着亵衣的梅尨满脸苍白,双眼无神的握着剑对准他的咽喉毫不犹豫的刺下,他吓的一个翻身躲过,怒不可遏的看向梅尨,“你疯了?”
待看见梅尨衣不蔽体,目光中饱含杀意,她偏白的皮肤上满是青紫抓痕,混乱的床榻,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梅尨再次刺过来时不躲不避,受了这一剑的同时苦涩道,“对不住。”
剑没入皮肉三寸,血顺着肌肉的纹理滴滴答答的溅落在床褥上,如绽放后的红梅,刺痛了梅尨的双眼。看着不躲不避的高照终是没继续往深刺入,她脑中闪过的是宝哥儿的脸,是寿姐的脸,还有……阿姐的脸……
她将剑抽出,披上自己的外袍,一剑劈开了门,果然看见那两个婆子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跪下给她磕头,嘴里含着饶命……梅尨只是冷冷的瞧了她们一眼,就提着剑朝外跑去,高照穿着亵衣脸色苍白的紧随其后。
两个婆子瑟瑟发抖的握紧彼此的双手,昨晚没说话的婆子问昨晚劝说梅尨的婆子,“我们实不该答应夫人做着一桩事情,瞧二夫人刚才提的剑上还再往下滴血,我真怕她也杀了我们。”
昨晚劝说梅尨好好享受的婆子同样的脸色发白,“你说的是,刚才我悄悄的往里瞧了一眼,王爷的胸口还在流血,二夫人连王爷都敢杀,何况是我们,我们还是早早逃命才是。”
两个婆子收拾行李的时候,正在画眉的郑懿听见小丫鬟来报丁嬷嬷,“王爷昨晚在二夫人那里就寝,今早提着剑朝着夫人的院子去了。”
丁嬷嬷正待细问,郑懿满脸瞧热闹的样子提着裙子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对着丁嬷嬷道,“这么热闹,嬷嬷我们走,一起去瞧瞧去。”
丁嬷嬷摇头,“夫人您的眉毛画了一半。”
郑懿满不在乎,“那手帕挡住就好了,眉毛什么时候都能画,可是这眼下的大好热闹确实不常有的,嬷嬷快随我去吧。”
丁嬷嬷眼瞧着郑懿拿帕子遮了未画的眉毛,良久道,“夫人去可要想好了是为何去的?”
郑懿一笑,“姐姐病了,妹妹自该去探望才是。”
丁嬷嬷刚点头,郑懿竟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
今日风很大,吹在刚长成的叶子上簌簌作响,甚至有那些个不牢靠的叶子被风吹落在地上,让平日洒扫院子的婆子很是恼火。
往日里梅尨也是起了床就过来,打扫的下人们也是见怪不怪,可是没想到今日的二夫人着实不同,只披了外袍赤着脚提着剑,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且那剑上还滴着血,大家伙都不敢上前阻拦,就这样看着二夫人进了夫人的屋子。
梅尨提着剑走进去,在琼娘床前一丈之距停下来。从屋顶垂落的白纱帐,随着她打开门后吹进来的风飘飘荡荡,给人虚幻飘渺之感,仿佛在告诉梅尨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不过是没醒过来罢了。
那白纱还是她前日亲手挂上去的,只因琼娘觉得那帷幔太过不透气,不挂她还睡不好,梅尨才想了这个法子,选取最轻薄,寻常用来糊窗户的白纱来挂在琼娘床前,想到这里和她昨晚的遭遇,梅尨通红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挥剑砍去了琼娘床前的白纱,随着白纱飘荡的落下,白纱后软弱无力躺在床上的琼娘也正眼角泛红的看着梅尨。
“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梅尨握紧手中的剑,燃烧的血液在体内沸腾却也被压制。
琼娘纤细的手臂苍白的垂落在床边,细密的血管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脆弱苍白,喉头哽咽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歉意的看着梅尨。
她这模样竟是认了,梅尨抬起手中的剑指向琼娘,“你明知这个世上,我最恨别人骗我。”这是梅尨第一次没有喊她阿姐。她以为阿姐是这个世上唯一在乎她的,不会骗她的,却原来,人,都一样。
小姐是这样,将她送到了高照的床上,阿姐也是这样,再一次将她送到了高照的床上,彻彻底底的!
这一次琼娘落下泪来,看着面前伤心不已的梅尨,愧疚难掩,却还是哽咽着说道,“阿照喜欢你……宝哥儿和寿姐也喜欢你,无论是镇北王还是镇北王府都需要你。”
梅尨泪珠子一颗一颗滑落脸颊,落在红色秀白梅的外袍上,这一件还是阿姐亲自秀给她的,她忍不住嘲讽自己的傻,“呵,那我呢,我是东西吗?每个我当家人的人都将我利用,赠送。怪不得我要替阿阙报仇,你几次三番的挽留,”最后一句话梅尨几乎是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