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百多平米的房子,陆铮自料理不过来,请个保姆也势在必行,所以回省城后,陆铮便和沈丹提了提这件事,请她帮忙物色一个可靠尽职最好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保姆。
沈丹办事情麻利的很,而且陆铮能委托她帮找保姆,不说信任她吧最起码对她是一种认可,两天后,沈丹拿了一叠资料给陆铮挑选,主要都是劳务市场的来源,多是省城户籍且有长期住家保姆的经验。
沈丹琢磨着,如果通过自己亲戚朋友来找,一来圈子有限;二来如果这个保姆和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有联系,那也不太好。而且沈丹还真认识一个地方干部,专门给省里领导输送保姆,都是他家乡的姑娘,听说他送出来的保姆口碑很有保障,但是怎么琢磨,陆铮也不会用这种保姆,若不然,就看他以前家里家政服务员的质素,还用得着自己来帮他找保姆?
最后沈丹决定还是从劳务市场上来找比较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没利益纠葛,如此最好不过。
陆铮翻了翻这些保姆的资料,感觉都挺合适的,跟沈丹说起自己还是找个不住家的保姆,每天来打扫打扫衞生即可,偶尔家里来客人留着做顿饭什么的,都会提前通知,至于报酬呢,按照高报酬,不按钟点工的来,不然,也找不到称心的。
听了陆铮的要求,沈丹就从那堆保姆里抽出一页来,说:“那就她吧,每天跑家的话找上年纪的不大好,万一出点事说不清,还是找个年富力强的大嫂吧。”
陆铮看了眼沈丹选的这个人,姓赵,三十六岁,照片斯斯文文的倒也和人缘,便没有异议,点头同意。
晚上回到家,偌大的房子一个人住,委实显得冷冷清清,偏偏楼上楼板咚咚响,好像在开舞会,特别的闹腾。
陆铮看看表,七点多锺,也不好上去找,但在这种闷响噪音中,时间长了,不免气躁,陆铮摇摇头,便拿起钥匙出门,今晚住宾馆休息一晚好了,偶尔人家家里或许有什么喜事热闹热闹倒也无谓去理论,若经常这样的话那就另说。
谁知道陆铮刚刚出了门,却见走廊那边,一帮人吵闹拉扯,好像还有人动手,有人在旁拉架,也围了好多人看热闹,接着就见人群中挤出一人,捂着头指着人群里的人骂:“你们等着,你们等着!”有两个小青年要追打他,被人拦住。
陆铮无奈摇头,捂着头被人追打的矮胖墩正是万德武,他好像头都被打破了,额头上血顺着指缝向外淌。
“老万,怎么回事?”陆铮走了过去。
万德武还扭身衝着那边对呛呢,听人问头也不回,说:“妈的楼上搞舞会,大半夜的还叫人休息不?找他们,还挺横,动手打人!”
那边拉着两个小青年的中年男子看来是一家之主,正训斥那两个小青年,又走过来给万德武道歉,说:“年青人太冲动,这样,先去医院,给你包一包。”
那边又有个妇人看起来是中年男人的妻子,嗤了一声道:“老董,你就别管他,看他能咋滴,上来就骂骂咧咧的,这不找打吗?”
“你少说两句吧!”中年男人瞪起了眼睛,“赶紧回家!”
妇人不敢再多说什么,悻悻住了嘴。
陆铮也拍了拍万德武肩膀,“看样子伤得不轻,走吧,先去医院。”
万德武这才看到是陆铮,本来还正叫着要报警要什么的,现在立时就安静下来。
那边中年男人递给万德武一张名片,说是多少医疗费回头算他的,打电话就行,又说今天他家里来了美国客人,开PARTY影响大家,实在不好意思等等。
话说的客气,但实则看得出,架子端的很高,名片给了万德武后就走了。
万德武气得脸都青了,倒是陆铮,去开了车,拉万德武上医院,路上笑着说:“老万,你脾气得改改,本来咱有理的事,被你这么一搞,倒好像咱无理取闹。”
万德武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有肚子里狠狠咒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