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颖慢慢睁开眼睛,就觉头疼得厉害,眼前也是白花花一片,好一会儿,才渐渐看出那是一片璀璨的水晶吊灯,而她是躺着的。
好像,这裏不是她的家。
慢慢的撑起身子,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然后,才发现身上松软柔滑的睡衣睡裤好像不是她自己的。
崔颖猛地一惊,飞快起身,打量着四周环境,从床头电控板到落地灯的款式,令人很容易便看得出,这裏应该是一家酒店的套房。
外面隐隐约约的有动静,看着身上睡衣,更感觉到身上黏糊糊的,崔颖几乎都要绝望了,隐隐记得,在玉织坊喝下最后一杯酒的情形。
跳下床,跑过去拉开内间的门,就见沙发上,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人,正在跟谁通电话,崔颖咬紧牙关,顺手拎起旁边柜上的花樽就走过去,沙发上的人听到脚步声回头,此时崔颖正高高举起花樽,准备砸在他脑袋上。
沙发上的人吃了一惊,忙起身退步,问道:“你做什么?”
崔颖也猛地呆住,怎么也没想到,外间这个人,竟然是陆铮,但是愤恨之下,也来不及多想,而更加耻辱的感觉涌上心间,他,他是自己爱人的同事啊!崔颖只觉悲愤莫名,花樽用力就朝陆铮砸去。
陆铮急忙闪开,花樽“当”一声砸在墙上,瓷片四碎,看得出,崔颖用出了全身力气,花樽被摔了个稀巴烂。
陆铮一瞬间已经知道崔颖在想什么,在崔颖又回身去找东西准备扔过来的当口,大声道:“喂,我没碰过你,是我把你从玉织坊带来的,你别好人当贼办!”
正将落地灯硬生生从插座上拽下来的崔颖呆了下,悲愤的道:“不是你是谁?!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泪珠,慢慢从眼角滑落。
陆铮心说难道自己还是进去晚了?嘴上赶忙解释:“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刚巧走错包厢,看到你喝醉了,那屋的小青年又都挺花哨的,怕你出事,就把你带出来,你一直睡,怎么叫也不醒,没办法就带明珠来了。还有你的睡衣,是我请服务员买的换的,换衣服的时候我也没在场,你不信,我可以把服务员给你叫过来,你一进这间房就吐得稀里哗啦,把自己吐了一身,我就算想叫你就这么睡那酒店也不答应不是?”
崔颖怔了下,难道身上黏糊糊的东西是自己吐的?是了,好像除了身上觉得黏糊糊的,别的倒没什么异样。
陆铮皱眉想了想,说:“这样吧,要不就去报案,应该能找到那帮人。”
“啊?”崔颖心烦意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陆铮又指了指里屋,说:“叫服务员给你买了套新衣服,还有那个、那个内衣,服务员不愿意帮你换,说放你床头了。”
崔颖一怔,这才发现,身上凉飕飕的,好像,没有戴胸罩,转头不经意见到镜子中,俏生生站着一个穿薄薄睡衣的性|感|少妇,更要命的是,分明能看出睡衣下的真空,银色柔滑睡衣极为贴身,傲立的酥胸呼之欲出,甚至两粒豆蕾的形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光赤着雪白小脚踩在地毯上,要多妖媚就有多妖媚,那架势,简直令女人都脸红。
崔颖脸立时火热,飞快地跑回卧室,嘭一声关上了门。
……
崔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洗了澡,换上了服务员买来的灰色套裙,倒是挺合身,衬得她亭亭玉立,端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