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秋赶紧答应一声,拎着行李箱快步上了楼梯,刚才陆铮想帮她拎她都不让,就好像生怕陆铮弄脏行李箱一样。
白素娥当仁不让,就进了最大的主卧,李小秋想说什么,被香川淳子一个眼神便给制止了。
陆铮能感觉到,淳子在外面工作,看来很强势,同在自己面前那只温顺的小绵羊完全不同,李小秋也很怕自己这个妹妹。
而且,淳子这次面对自己,好像态度也和以前不同了,是一些事,想通了吧。
“哎,陆铮,你怎么还不走啊?天太晚了,有什么话你明天找你侄女聊。”看陆铮要进白素娥的卧房,李小秋就皱起了眉头,又对白素娥笑道:“你叔这人以前就是个冒失鬼,这都三十岁的人了,还什么眼力见儿都没有。”知道白素娥是小空姐后,对白素娥态度也便不同。
白素娥正开门等陆铮进来呢,听李小秋的话,正待反唇相讥,陆铮咳嗽一声,看向香川淳子,说道:“淳子,好久不见了。”
香川淳子微怔,见陆铮相认,便温婉一笑,叫了声:“哥。”又说:“我一进大堂就认出你了,看你不想认我,我就一直没跟你打招呼。”
李小秋呆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个土老帽,夏总竟然跟他叫“哥”?他又怎么认识夏总的?
白素娥愣了下,不过便是叔叔认识天上神仙她也不觉得奇怪,倒不似李小秋吃惊。
“小娥,这是你淳子……姐姐,叫姐姐吧,各论各的。”陆铮对白素娥招招手。
“淳子姐姐。”白素娥立时礼貌的打招呼。
香川淳子微微颔首,转头对李小秋道:“小秋,你用带洗漱间的卧室,去洗澡早点休息吧。”
李小秋不敢多问,满腹狐疑地看了陆铮一眼,回身进屋。
面对淳子的笑容,陆铮觉得无比尴尬,但当时没怎么过脑子就中了服务员的招,现在总不能丢下小娥自己离开,本来想和淳子说的话也说不出口,咳嗽一声道:“太晚了,我就不走了,淳子,你也早点休息。”然后逃也似的进了卧房,示意白素娥关门,老脸,阵阵发热。
陆铮开了电视,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电视,白素娥便也乖巧地坐在床沿,默不作声的跟陆铮一起看。
过了会儿,陆铮觉得不妥,小丫头便是再听话,自己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回头,看了眼出神盯着电视屏幕的白素娥,心裏,突然有些心疼她。
“啪”按了遥控的关机键,电视画面变成一团漆黑,仔细听外面动静,陆铮立时苦笑,这裏应该是木制墙壁,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左右两间卧室的动静都能听到,左边那间应该是李小秋,听着床咯吱一声,应该是洗完澡跳到了床上,右边一间,有哒哒的脚步声,香川淳子好像在踱步,应该没有换拖鞋,不然不会听到脚步声。
陆铮无奈的又打开了电视,把音量调大,对白素娥笑了笑,说:“洗澡休息吧。”
白素娥啊了一声,忙起身,问:“叔叔你先洗吗?”
陆铮看着她曼妙的小身子,咽了口口水,说:“一起洗。”
白素娥小脸微微一红,但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迈步走向洗漱间,陆铮看着她被蓝色针织裙裹得紧紧的小翘臀和裙摆下那双穿着黑丝|袜的纤细美|腿,心裏一阵火热,起身跟了进去。
洗漱间不是很大,浴缸却不小,足足占了半个洗漱间的空间,白素娥蹲下小身子,试着水温开始放水。
陆铮在她身后站着,小丫头脖领处雪白细腻肌肤一览无遗,尤其是她蹲下身,非主流一般的秀气齐眉长发垂落,从上面看就更加瘦瘦小小,不知道为什么,小丫头站起来个头挺高的,但就是给人一种受欺负的小绵羊的感觉,陆铮的心怦怦乱跳,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好了。”白素娥试好了水温,任由水龙头的水向浴缸里哗哗倾泻,她站起身,才发现陆铮一直盯着自己呢,而且,眼神也怪怪的。
“你先洗。”陆铮笑了笑,可也觉得,自己现在笑容应该挺像大灰狼。
白素娥小脸更是红的厉害,她看了看头顶明亮的灯光,小声求恳:“叔叔,我关了灯好不好?”
陆铮走过去,顺手关了主灯,两侧的夜灯洒下幽幽的红光,令浴室中突然充满了绮旎之意。
白素娥羞涩的低着头,但也慢慢的,解开束腰的裙带,然后将针织裙从头顶脱下,露出雪白的衬衣,傲人双峰曲线毕露,加之下身的过膝蕾丝花边的黑丝,简直令人有流鼻血的冲动。
当这个身材曼妙的少女足尖踩在浴缸边沿,一点点褪下诱人黑色丝|袜,渐渐露出雪白的纤细美|腿时,那种极尽的诱惑令陆铮再忍不住,三下五除二脱去自己衣服,快步走过去,在小丫头惊呼声中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迈步进了浴缸。
此时水的高度刚刚好,陆铮顺手关了水龙头。
将这个苗条无比的小丫头拥在怀里,胸口紧紧贴着她细腻雪白的后背,陆铮惬意的呼出口气,第一次,两人真正赤|裸相对,小丫头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细腻柔嫩,陆铮几乎爱死了她,双手握着她纤细腿根,就好像把小孩子撒尿一样的姿势稍稍用力,就把她放在了自己肚皮上,那双纤细小腿也一左一右分别搭在自己粗壮双腿上,如此小丫头的小脑袋才堪堪到了陆铮的头高,陆铮笑着在她耳边说:“浴缸下面凉,一会儿再放你下去。”可是话虽这么说,本意也是疼她,但被她柔软小翘臀挤压肚皮的感觉,更意识到现在两人姿势的那种禁忌的幼幼和成年叔叔的暗示,令陆铮就觉得下面着了火一般,也不知道变得多么狰狞可怕。
白素娥可能觉得这姿势挺好玩的,嘻嘻的傻笑,说:“叔叔,你这是把我嘘嘘呢?”
此时陆铮又哪里再忍得住,白素娥刚刚说完,突然就觉得下面火辣辣的胀痛,就好像通红的烙铁突然插了进来,几乎要把她身体刺穿一般,她痛呼一声,又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就怕被隔壁听到。
其实,上次和叔叔亲热,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可是,和叔叔赤|裸的面对面,才能让她真真切切感觉到叔叔对自己的喜爱,这种感觉就好像毒药一样,让她很想一直体验下去。
所以,不管多么疼痛,都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最喜欢的,就是叔叔压在自己身上,在自己耳边说情话,虽然明明知道,叔叔那些情话,只是情绪亢奋下的本能反应。
可是能听一句“小娥,我喜欢你。”就算是多么痛,心裏,也是那么的开心。
……
陆铮从卧室来到漆黑的客厅时,心裏有些懊恼,好像自己真的挺不是东西,小丫头那软瘫的如花泥一般的小身子,压在上面几乎令人疯狂,可是,她还是太小了,今晚才是她的第二次,加之自己重生后的异禀,这种事对她来说倒更像一种酷刑,自己也是刚刚才察觉出来。
心下的懊恼早就压过了那点没有发泄的不满足,陆铮绕过沙发坐下,点上了颗烟。
突然,眼角瞥处,陆铮被吓了一跳,长沙发的最右侧,竟然坐着一团黑影。
好一会儿,渐渐适应了客厅的漆黑,陆铮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是香川淳子。
一袭粉红色和服睡袍的香川淳子,优雅恬静,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
陆铮咳嗽一声:“还没睡?”
香川淳子点点头:“嗯,我想点事情。”
在她静静目光下,陆铮突然心裏发虚,不知道是不是弄出的动静被她听到了呢,毕竟,确实是客厅比在卧室隔音效果更好。
虽然电视一直开最大声,小丫头也一直拼命捂着嘴,但亢奋之下,很难说一些动静在隔壁不会听到,比如大床的咯吱咯吱声。
“小娥呢?”香川淳子淡淡地问。
陆铮讪讪道:“睡了。”
香川淳子突然扑哧一笑,说:“哥,怎么你现在像犯了罪一样?你放心吧,我是你妹妹,不会管你这些事,我也管不着,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哥哥,那个我一直给添麻烦的哥哥。”
陆铮摇摇头,说:“反正我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这话,倒也有感而发。
香川淳子含笑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原来我哥哥是个色狼,可我一直觉得你是柳下惠呢。”
“说什么呢?!什么色狼!”陆铮瞪了她一眼。
可是香川淳子只是抿嘴笑,看来,自己这个兄长再不似以前高大上,有点镇不住她了。
陆铮无奈,不过此刻的妹妹,倒好像和自己更亲近,没了那么些拘束。
瞥着便是偷笑也透着高雅的这个妹妹,她成熟妩媚的暗红色短卷发,配上粉红色和服睡衣,端的是明艳动人,再往下看,日式木屐上,踩着一对儿雪白小脚,涂着魅惑的深红,特别高贵的感觉,现在的妹妹,正是风华尽展的年纪,那种成熟妩媚和恬静优雅的结合,总裁贵夫人的范儿,魅力无穷。
好像注意到了陆铮的情绪变化,香川淳子翩然起身,轻笑道:“哥,你现在欲望太多,为了不被现在的你打主意,我进去休息了。”
咯吱咯吱,踩着木屐小碎步,香川淳子快步回了卧室。
陆铮摇摇头,自己可真有些昏头了,这也是被小丫头勾起火却没被扑灭留下的后遗症吧。
第二天早晨陆铮本来不想出来和李小秋碰面,但从服务台要了早餐出来拿的时候,正好遇到打扮的丽容照人的香川淳子准备出门去会客,李小秋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看着李小秋盯着自己的怪异眼神,陆铮咳嗽一声扭过了头,想来也是,她自己理所当然想象成的乡巴佬,不但和比她职位高了十万八千里的上司兄妹相称,又好像和一个侄女岁数的小空姐一起过的夜,又如何不令她觉得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端着餐盘回了卧室,看着兀自熟睡的小丫头的俏丽脸蛋,陆铮微微一笑,轻轻帮她拉了拉毛毯,遮住她纤巧雪白的小肩膀。
……
下午时分,回乌山的高速上,陆铮开的车,坐在副驾驶的白素娥,不时咬着手指偷笑,现在的她,特别的可爱。
陆铮看了她一眼,问:“大壮叔和婶婶说什么着吗?”
白素娥轻轻摇头,刚才她去家里取了行礼,陆铮等在车里,没有跟进去。
“别忘了给你朋友汇款。”陆铮叮嘱了句。
白素娥又轻轻点头。
好像现在她除了摇头和点头,已经幸福的失去了正常的思维。
陆铮琢磨着道:“大树榕拆了,你现在回乌山想休息都没地了吧,就是在航空宾馆?航空公司安排的都是两人合住的标间吧?那太不方便了,这样吧,我在明珠大酒店给你包套房,不过最近我没太多时间,回头叫你淳子姐姐帮你弄吧,这是你淳子姐姐的私人名片,裏面的呼机号能找到她。”说着话,陆铮递给白素娥一张卡片,既然妹妹已经撞破了自己和白素娥的事,那也理所当然可以托付妹妹帮自己照看小情人,毕竟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太忙,心也不够细。
想想,自己好像也够无耻的,不知道妹妹会不会这么看自己。
白素娥接过卡片的当口,陆铮的呼机响了起来,陆铮摸出来看了眼,不由微微一笑,是雷永胜发来的信息,上面说,大王庄农经集团副总经理王弘祎投案自首。
王弘祎是北京人,也是大王庄农经集团最高级管理层唯一一位外姓人,农经集团的发展壮大,同样离不开他的呕心沥血,聘请这位海归管理硕士进入农经集团最高决策层,可以说周立仁很有远见,早就意识到家族企业的弊端,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周氏家族能世代拥有大王庄农经集团的管理权,这,就是封建意识浓厚的老辈人的矛盾性吧。
陆铮想着,摇了摇头。
……
青龙县委办公楼三楼县长办公室,赵平凡喝了口茶水,旋即余怒未息的将茶杯重重摔在茶几上。
刚刚的碰头会上,张济南再次否决了他提出的关于青龙县供销社系统改造的构想。
这已经不是张济南第一次野蛮的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很多时候,他这个县长,只是个摆设。
不过,愤怒归愤怒,这就是很多地方县的现状,县委书记干纲独断,县长根本没什么话语权,不仅仅在青龙,这种现象在全国普遍存在。甚至八十年代,很多地区的县,书记兼任县长为常态,因为动乱中革委会便是党政合一的执政机关,县革委会主任便等同于现在的县委书记兼县长,拨乱反正后,短时间内自然很多东西会沿袭下来。
又有几个陆铮呢?
想想老领导在青龙任县长时的强势,赵平凡深深叹口气。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进来的是副县长周方正。
整个县委大院,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的副职中,说得上和赵平凡一条心的干部不多,但周方正应该算是其中一位,最起码也会多多少少帮赵平凡平衡下同张济南之间的关系。
周方正当初的审计局局长就是陆铮在青龙时提起来的,同赵平凡这么多年的交情,是以不管怎么说,周方正也不至于走到赵平凡的对立面。
不过最近周方正却有了麻烦,大王庄周家被调查,令他如坐针毡。概因他同大王庄老周家沾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但是偏偏老书记周立仁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时常对外宣称周方正是周家的人,是周家出的优秀干部。
周方正当时也就就坡下驴,和周家走动起来,过年过节总会去周家看看,周立仁老爷子挺欣赏他,时常在张济南面前夸他这位远亲。
周方正能被提副县长,实在不能说没借助周家的声势。
可现在周家被调查,他这个“周家的人”自然受到波及,年初二,市委调查组的干部便曾经同他谈话,叫他就他同周家的关系以及这些年的交往写一份清清楚楚的报告,尤其是其中牵涉经济往来的话,更要写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