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没忍住尖叫了一声。
“你们在做什么!”
她双眼通红, 睚眦欲裂, 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两人。又是恶心又是愤怒, 左手颤抖的指着常玥, 却只觉得牙齿打颤, 说不出话来。
哪怕这床上的人是沈惜, 她都不会如此的难受。
可偏偏是摆出一副为她考虑的嘴脸, 引诱着她相信了的常玥!
陈莹自从这次回京后,便笃定自己能嫁给祁恪,在皇子府下人们也把当未来的皇子妃一样敬着, 只要过些日子,祁恪便能娶她!
如今见到常玥被祁恪骑在身下,便有种捉奸在场的愤怒和耻辱的感觉。
陈莹顾不得许多, 三步并做两步上前, 心中早就以祁恪的正室自居的她,就要把常玥从床上给拽下来。
谁知祁恪的力气更大, 赤红的眼睛瞪着陈莹。“滚、给我滚出去!”
其实不难看出祁恪此时神志不清, 一眼望去便中了那药的。陈莹简直把常玥给恨出血来, 恨不得即刻便让常玥就死了。
“常玥, 你好生无耻!”陈莹失去了理智, 破口大骂。“你个无耻□□,竟然骗了我——使出爬床这种卑劣的手段来!”
自幼的家教让她说不出更下流骂人的话来, 陈莹愤怒至极,声嘶力竭的大喊大闹。
陈莹尖锐的声音没有唤回祁恪的理智, 倒让常玥从痛苦中稍稍清醒了片刻。
祁恪毫不留情的占有她, 动作粗暴至极,身上伤痕累累,腰和腿已经快痛到失去知觉,她没有丝毫快感,只有无尽的痛苦。
当时她还怕顾清喝得不够,特意加大了些剂量。永宁侯夫人和情人媾和以至于流产——常玥当初想想都觉得兴奋极了,却没想到反而报应在自己身上。
到了后来常玥没有力气也不敢再抵抗,甚至身体已经在不由自主的迎合着祁恪,只希望能好受点。
再被祁恪这样折腾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命活着——
突然门被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打头的竟是陈莹!
常玥绝望的闭上了眼,她百口莫辩。
她想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今日的事完全都是意外,可她怎么解释,都像是狡辩。
而此刻,她张了张嘴,已经再没有力气说话。
陈莹见状,只觉得常玥的态度是默认,更是愤怒到了极点。她既是不能把常玥给拖下床,便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往常玥脸上左右开弓的打了两巴掌。
用力之大,不仅常玥脸上顿时肿了起来,陈莹也一个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陈莹失声痛哭起来。
跟着陈莹进来的人才一露头时,见到这样的丑事,忙都避了出去。可流言飞似的在郡主府中传播开来,拦都拦不住。
顷刻间阖府中来观礼的人都知道,六皇子和庆国公府的嫡长孙女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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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郡主再没料到,今日竟出了这样大的乱子。
先是刘阁老家的嫡长女在花园中受了伤,不小心划伤了腿。随后又是丫鬟来通报,说是客院中出事了,六皇子祁恪似乎对庆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常玥用了强,被不少人看了个正着。
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正赶到客院时,只看到陈莹哭着跑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
她的两个大丫鬟见自家姑娘留在房中始终是不妥,便强拉了陈莹出来。陈莹拿帕子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梨花带雨。
“阿莹,你这是怎么了?”安阳郡主只觉得头更疼了,忙问道:“永宁侯夫人在哪里?你不是陪着她去换衣裳了?”
陈莹只是哭着摇头,眼睛已经全都肿了。不管不顾的大声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安阳郡主见她这样的反常,突然明白过来,想起她定是也听说了祁恪和常玥的事。
可是她本是和沈惜在一处的,怎会从客院跑出来?她们本应该去自己的院子里换衣裳——
陈莹趁着安阳郡主愣神的片刻,飞快的挣脱了她的手跑远了,安阳郡主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即便听说了里头的事,安阳郡主作为主人也不得不进去一看。扑面而来的便是□□之后的味道,她忍着不适往里走了两步,震惊程度也不亚于陈莹了。
她当机立断的让人清场,旋即忙让人去找祁恪的护卫和常玥的丫鬟。
祁恪素来自制力极好,断不会出现贪杯至此的情形,且若是真的喝醉了,压根也办不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