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阿莫?”阿生问道。
听到阿生的声音,阿莫立刻抬起头来,眼中的喜悦一闪即逝,随即变成了责怪,她将嘴一瘪,娇嗔道:
“不就是买个糖葫芦么?你怎么就去了那么久?人家担心死你了。”
阿生一怔,随即安慰起阿莫来,并将自己遭遇到的事情告诉了阿莫。
阿莫一脸心疼地看着阿生,说道:
“你受苦了。”说着把头伏进了阿生的胸膛,一副小鸟依人状。
阿生觉得头有点大,轻轻地推开了阿莫,神情凝重,但还是柔声说道:
“我觉得这镇上不太安全,我们得趁早离开才好。”
阿莫一怔,想起了刚刚发生在阿生身上的事情,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我们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才能安心举办婚礼呢。”
阿生笑了笑,心中却觉得这个婚礼并没有令自己感到有多么开心。
“那,我们还是回药谷么?”阿生试探着问道。
阿莫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回到药谷之后,就马上成亲吧。”
这件事本来就是两个人商量好了的,但是听到阿莫今天反覆说了几次,阿生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只见他挠了挠头,最终还是艰难地说道:
“这个,我们回到了药谷再说吧。”
阿莫没有发现阿生的异常举动,顺从地点了点头。当晚两个人还是住在王大夫的医馆之中。王大夫又悉心将阿莫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未大碍,只才说道:
“小姑娘,你体内的毒素,再过个几天,就可以完全排除干净了。那然后你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阿莫大喜,连声道谢。看了看阿生,阿生会意,又多付了王大夫几块碎银。
第二天,两个人告别了王大夫,依旧是阿生背起了阿莫,两人向药谷方向走去。
一路上,倒未遇到多少官兵,这两国边境,经过了昨晚的一场动荡,竟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阿生心下觉得奇怪,这时两人已经出城了,只听得城外一阵喧哗,阿生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城墙上,一众人围在一张告示下面,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阿生好奇心被点燃了,放下阿莫,分开人群,走到了告示下面,还未看清告示内容,一个壮汉已经走了过来,将告示揭了下来。
阿生以为这时台下围观的人群定会发生骚动,哪知那壮汉揭下告示之后,人群里反而响起了一阵欢呼。
阿生大惑不解,连忙拉过身旁一个看起来比较和气的中年人问道:
“这位大叔,不知那告示上写的是什么,这么那位仁兄揭下告示之后,人群一阵欢呼呢?”
那中年人笑了笑,说道:
“那告示上说,南诏国的三公主过几日要来边境巡查,特此招募壮士,做三公主的侍衞队呢。这一张告示,可就代表着每一张入场劵,揭了告示的人,最终还会进行一次比试,只有赢了的人,最终才能成为三公主的亲兵侍衞。”
阿生看了看那位中年人的服饰,发现款式与自己身着的颇为相似,不禁若有所思,问道:
“这位大叔,你是南诏国人吧?”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你不也是嘛?听口音就知道了呢。”
阿生一呆,奇道:“我的口音怎么了?”
大叔笑道:“你的口音和我们南诏国的好像呢。难道你不是我们南诏国人么?”
阿生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噢,是这样么?”听到了大叔的话,阿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呢喃道:
“南诏口音,南诏人,难道我真是南诏人么?”
“喂喂喂,笨蛋阿生,快回来啦!”啊莫的突然出现,避免了阿生再度陷入精神恍惚的境地但是阿生心底却始终回荡着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有一个惊天动地的身份——南诏国三公主。
而且自从听到旁人提起那个身影的名字之后,阿生便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这个女子,曾经深刻地影响过自己的生活,以至于自己至今还记得这个名字。
冷秋月啊冷秋月,这可是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名字啊,可是为什么只在梦中出现,而现实中根本就没有见过呢。
而且似乎自己对冷秋月这个名字也尤为敏感呢。
阿生觉得自己又陷入了恍惚之中,而且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阿生,阿生,笨蛋阿生!”
阿莫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生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好久。他抬起头,发现太阳都快下山了。
“啊,都这么晚了诶。”
“就是啊就是,你在搞什么啊,笨蛋阿生,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就结婚么?”
阿生一愣这才想起之前两个人的约定,可是自从白天里听说了冷秋月的事情之后,阿生总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头,总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与阿莫的婚约于是试探地说道:
“阿莫,要不我们改天吧,我今天好累了呢。”
“不行!必须今天。”阿莫干净利落地拒绝了阿生。
阿生十分无奈,明知道在自己心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你不能和阿莫结婚,她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可是事实上,阿生之前已经答应了阿莫,要和她成亲。势成水火,阿生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不就答应阿莫吧!”阿生犹豫着,转过头来看阿莫,发现就在自己犹豫的当口儿阿莫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阿生受得了火烤,受得了刀伤,但就是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泪。阿莫一哭,阿生顿时就心软了。
他用手指捅了捅阿莫,小心翼翼地说道:“阿莫?”
阿莫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子,一副赌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