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花灯节上赏着花灯,冷秋月突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女人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冷秋月觉得一定是自己宫中发生什么事了,于是停下脚步,跟林远说道:“林将军,今天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我看夜也深了,我得早点回宫,不然回去太晚,恐父王母后责罚。”
林远再三挽留,冷秋月都执意要走。两人相互攀扯了半天,林远拉来自己的跟班,细语几句,知道自己所谋的事情已经成功,心中大安,就跟冷秋月说道:“既然公主想要早点回去,那在下也不好怎么挽留,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公主一同出来赏花灯。”
两人分别以后,冷秋月就催促着随从们,速速回宫。
刚进宫门,冷秋月大吃一惊。宫中像是被洗劫了一般,桌子椅子残缺不全,地上到处都是瓷器的碎片。冷秋月跑了好几间屋子,都没发现人影,不由心急如焚。
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出去几个时辰,竟然生出这种突变,冷秋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走着走着,冷秋月竟然发现了血迹,更是被吓得不行。这是谁的血,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南宫流商去了哪里?不会被害了吧!如果南宫流商被害,那冷秋月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一瞬间,冷秋月就生出这样的心思,真真是把南宫流商爱到了极点。若是这世上没有南宫流商,那冷秋月活着可真没意思了。
正在着急着,忽然听到床下有一声细微的响动,冷秋月吓了一跳。
床下有人!
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冷秋月不知道!
拔出随身携带的护身小剑举在胸前,冷秋月一步一步走向那张大床。
“什么人在床下,快点出来。若是不出来,我就喊人了。”冷秋月大声朝床那边叫道。此时形势紧迫,冷秋月实在是太关心南宫流商了,根本没想过要出去喊人。何况现在宫中一个人影也没有,又要去哪里喊人呢?
没想到这虚张声势还真出了效果,只听床下有人说道:“别喊别喊,是我们。公主,你可回来了。”
冷秋月听了一愣,这是自己丫鬟灵儿的声音。
“是灵儿?你躲在床下干嘛呢?”
灵儿听到公主生音,料到外面已是安全了,于是拉着另一人,两人慢慢从床下爬了出来。
只见两人灰头土脸,衣裳凌乱,跟平时那两个俊俏的丫头,可真是判若两人。
冷秋月顾不上这些,见灵儿拉着凝倩出来,忙上去扶起她们俩,急切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我们这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我带回来那个南宫流商怎么样了,这个人没事吧!”
两个丫鬟见公主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不知该如何作答,两人齐齐喘了一口气,叹道:“公主,自你走后,宫中突然闯进来一帮蒙面人,他们见东西就砸,还把宫中的人都抓走了,慌乱之中我们两个躲到床底下,才没被发现。至于南宫公子,起初我们还看见他身影,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想来也被那些蒙面人抓走了吧!”
冷秋月深知南宫流商的武功,根本不可能被几个毛贼给抓走,但现在不知道他的下落,这让冷秋月很是着急。
凝倩灵儿两个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丫鬟,因此敌人刚闯进宫,就能察觉到,果断躲过这一劫。主人冷秋月平时对南宫流商怎么样,她二人都看在心裏,自然明白冷秋月对南宫流商的感情。
此时见主人面露忧愁,灵儿主动站出来说:“公主,我看这事一定有蹊跷。皇宫之中,怎么会有歹人呢,而且也不见别的宫殿有动静,单单直闯进我们宫,一定是对我们有所图谋的人。要我说,此事问问宫中的侍衞越长风,这让一向与我们相熟,出了这么大事,一定知道其中一些隐情。”
冷秋月听了也觉得应该如此,皇宫这么大,只有她这一处被人破坏,破坏的人一定有所图谋。一个人在宫中着急也不是办法,还是出去找找越长风,看他有什么看法,才能知道南宫流商去了哪里。
计议已定,冷秋月让两个丫鬟照看好自己,处理好宫中这一片狼藉,一个人前去找越长风。
越长风正在侍衞的居所练功,见是公主来了,连忙参拜。冷秋月平时极少来侍衞们居住的地方,就是有事,也会使人召他前去,今日贸然跑到这裏,一定有急事。
冷秋月摆手让他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张口便说:“长风,一向我就拿你当自己人,今天有大事要问你,你一定不能瞒我。”
越长风见公主脸上都是严肃的神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向对公主忠心,与公主有关的事,不管什么,他都会尽职尽责,因此正色说道:“公主但有吩咐,在下莫敢不从,只是不知道公主说的什么事,在下能帮得上忙的,莫不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