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还报,”薛冒朝姜玄钧回禀着,“那些人的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不像是普通人。”
血洗朝中四品大员一家,这得有多大胆子的人才敢这么做?“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姜玄钧问。
“没有。”
“好,孤知道了。”
“殿下,咱们还需要做什么?”薛冒问。
“暂时不用。”姜玄钧摆手,“哪怕有了证据,也交给父皇派来的人去处置。”眼下对于他来说,最主要的就是治病,否则插手再多也没用。不过,这件事如果真的和西南大营有关,那么就和德妃脱不了关系。
只因为西南大营守备廖秀德乃德妃的嫡亲兄长。而德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如果姜玄钧薨逝,二皇子极有可能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只是没有想到在姜玄钧生死没有定数之前,廖家竟然干起倒卖兵器的勾当?若是这件事坐实,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也难怪他们会想尽办法让吉永成将罪名全部担过去。
估计是怕吉永成中途返水,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吉永成一家全部杀掉以绝后患。只是没有想到会漏算一个吉言宁,吉言宁又恰巧遇上了他们。如果没有猜错,吉言宁的外祖,澜庭城同知段勇年一家也将凶多吉少。
事情还真被姜玄钧给猜中了。在他派去的人找到吉言宁藏起来的证据交给他没多久,他派出去另外一拨去澜庭城打探的人马就送来消息,说是段勇年一家也全都遇害,手法与吉永成一家遇害完全一致,几乎可以断定是同一伙人所为。
不过这对于姜玄钧一行人影响并不大,他们在修整过后继续赶路。
只是没有想到,已经晓得自家和外祖一家被灭门的吉言宁并没有留在临安城或者回临江城为家人收尸或者守孝,哪怕是被姜玄钧告知不许再跟着他们,她始终默默跟在队伍的后面。
“殿下,用不用将人撵走?”在曹原看来,吉言宁就是个不详之人,跟在队伍后会给大家带来霉运。
“不用,”姜玄钧抬手制止,“她若是想跟就跟吧。”他还真想看看这人能跟多久。
没想到都到了徐阳地界,吉言宁从一个大小姐几近成为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仍旧锲而不舍地跟着。
要不是卫秋娘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偶尔叫人给她送些吃的,她早就饿死在半路。
让众人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都到了徐阳地界,姜玄钧收到了消息,国师回京了,白良山成功拜入了他的门下。
“殿下,要不咱们回京吧?”曹原问。
“回京?”姜玄钧挑眉,“为何要回京?”
“您的病国师应该能治好,咱们又何必寻找百里家族呢?”万一寻不到,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既然都已经来了,又何必轻言放弃?”虽然国师的医术很高明,但是对于百里家族的好奇心驱使他迫切的想要找到那里。
崔知微在得知国师回京,白良山拜入国师门下后对于白良山这个人更觉得疑点重重。
“妹妹,妹妹怎么了?”见她皱眉,崔知礼小声问,“你又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想不通。”在他们两个知道彼此的秘密后,时常会聊一些别人参与不进来的话题。
崔知礼也不追问,就那么静静等着下文。崔知微实在按奈不住继续往下说:“你说,姓白的如果真的会推算,而且推算得准的话,那他为何不在一早就算出国师会回京?又为何将太子哥哥往徐阳这面引?”又疑惑道,“若说他推算得不准,可是当初他执意不跟着咱们,坚持留在京城要拜国师为师,还这么快就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