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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挺起胸膛,自认天公无道的时候,门开了。
一个绯色身影映入眼帘,久不见的她似乎清瘦了。再次相见,他看不到她热忱的目光,见不到她八爪鱼一般黏上来的样子。这一刻,他似乎有些不适应。
斐然就此静静站着,背着高墙上那跳跃的火焰,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见她静静的。就那样可怕地站着。
“斐然?”
“韧宣你来了?”斐然抿起笑,那笑容一如所有寺中僧人见到善男信女一般,带着宽容。
岳韧宣蹙起了眉头,他不理解为何她会变成这样!然而,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我爷爷和爹被关起来了,明日就要抄家,你到父皇面前说两句好话,我保证,我那休书不算数,真的不算数!”
斐然面上的笑渐渐淡去,却是温柔说道:“记得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甚少叫他父皇。”
岳韧宣只觉得喉咙堵地慌,他定定看着她,有些不死心说道:“不保住我爷爷,保住我爹也好,他是吏部尚书。”至少,可以安排自己重新入仕。
斐然摇了摇头,时至今日,她没有一丝幻想,甚至当初耿耿于怀,伤情伤心到现在似乎都淡地模糊。她笑自己当初怎就那般傻那般痴。
“你回去吧,你我情缘尽了,父皇下的命令,即便是我,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知道。”
是啊,当初他几次让斐然求皇上,没有一次能让皇上改变主意,当时他还怪娶了她这一个无用的公主。
斐然淡淡地扫了岳韧宣一眼,转身朝宫门内走去。再一次,那厚重的宫门砰地关上,岳韧宣竟是傻了一般,无望地看着这紧闭的门,明日起,他还有什么?
更夫的声音传来,还有三个时辰天就亮了。
宰相府内不少人抓起自己的行囊就跑,他们不能留在这,那充军之地可是荒芜地紧,女子更是惧怕,蛮荒之地道德沦丧,到了那,她们不知道会成为怎样的女子。没人敢继续想,一伙人乘着夜色悄然跑了出去。
也有几人争着那十个留下来的名额,几个在宰相和岳达面前近身伺候的,就此打了起来,只要有人趴下,剩下的人就可以牢牢跟着宰相。
在这样的喧闹下,天边出现了鱼肚白。
精疲力竭的奴仆们好不容易才歇下来,就听到外头一声尖叫,随之而来的几声马蹄。
“花将军来了!”
几个奴仆强打起精神,来到了上房。
老太太早早梳洗完毕,站在门外。
两队士兵冲进来,将整个院子围住。花将军不多说,挥手说道:“动手。”
宰相夫人神色惨白,气急败坏说道:“宰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