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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到激烈的时候,二人甚至还动起了手。
嗯嗯嗯,其实事实上是周氏在单方面撒泼。
毕竟定远侯有武艺在身,他要是真想搞家暴,一百个周氏都不够看的。
周氏也知道侯爷不好惹,所以把出气对象放在了书房里的几盆兰草身上,胳膊一挥,数盆兰草就被打翻在地。
黑色松软的泥土铺散开来,碧绿的兰草被周氏凌乱的脚步踩得七零八落。
本就装饰不多,靠着花草才显得多了几分生机勃勃的书房,顿时显得黯淡无光,压抑非常。
“我的兰草!曼清你快住手!”
定远侯爱好不多,除了练武就是侍弄绿植,眼看着自己花了不少心血养大的兰草以这种方式夭折,心疼得胸口阵阵抽痛。
“曼清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想说就不想说,拿我的兰草出气算什么?”
朝堂上威严不好惹的定远侯,此刻像个求婚失败的毛头小子似的,蹲在地上心疼得挑拣着,不放弃一丝一毫可能将兰草重新养活的可能性。
不过周氏刚才下脚太狠,定远侯最喜欢的三盆兰草,全都被踩了个稀巴烂,完全没有抢救的可能了。
定远侯平生第一次这么生气,捏着兰草的手背青筋暴跳,要不是强大的理智尚存,他真的恨不得放纵自己做个打女人的渣男。
其实周氏在发泄过后,也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不过周氏无论是未出阁时,还是嫁人后,都是被宠着长大的,所以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服软的做法也就不同。
这不,周氏轻手轻脚的挪到了定远侯身边不远处一把椅子上坐好,微微抬了抬脚,露出那双沾了泥土的软底缎面绣鞋。
周氏能生出古雪澜这种一顶一的大美女闺女,容貌自是不差的,哪怕如今上了年纪,也称得上明眸皓齿,风姿绰约。
而周氏最满意的部分,就要数她纤细如羊脂玉般白嫩的脚腕了。
“侯爷,妾身脚疼,您帮妾身揉一揉嘛……”
然而周氏只顾着撒娇服软,却忘了她刚才就是用这只脚使劲儿踩了兰草。
定远侯望着那绣鞋上沾着兰草碧绿清香的汁液,胸腔里那股刚有下压苗头的火就蹭蹭往上窜。
“哼。”定远侯用鼻子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没搭理周氏。
然而周氏觉得自己已经服软了,侯爷居然还是无动于衷,此前那点愧疚烟消云散的同时,更觉自己无限委屈。
“呜呜呜,侯爷你还说不是厌弃了妾身,你现在连看妾身一眼都懒得看了,妾身真是好难受啊……”
又来了!
定远侯闻言却是完全没有劝解的耐心了,因为他无论怎么解释,夫人都认准了死理儿,越劝越作,没完没了。
定远侯觉得特别心累,那种刚刚生辰宴上,突然觉得不认识周氏的感觉,顿时再次浮现了出来。
以前夫人虽然的确有不少缺点,但胜在性格温柔善良,简单纯粹,相处起来不需要藏心眼。
可是自从他这次外出公干回来,夫人怎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定远侯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有被欺骗的心痛,有被毁了心爱绿植的心痛,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彷徨无奈。
总之定远侯的心情复杂急了,他不想说话,也无心去管阿瑾被算计的事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过还不等他摆摆手,示意夫人和澜儿先离开,此前猫在书房角落,生怕被吵架的二人波及的古雪澜,却是突然闪身而出,跪倒在了定远侯面前。
“父亲息怒,母亲她只是最近忙着准备生辰宴没休息好,所以情绪激动了些,并不是故意毁坏父亲的兰花。”
“澜儿知道父亲究竟想知道什么,澜儿这就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