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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夫查房回来,一个一个的检查反思,对韩岑的反思尤为称赞,说他写的深刻,还念了出来,让大家向韩岑学习。</p>
韩岑朝陈果儿挤眼,眼底尽是揶揄的笑意。</p>
李雯琪的脸臭的十里可闻,杀人的心都有了。</p>
事后,吴大夫把陈果儿单独留下。</p>
“陈果儿,你以前学过医?”</p>
就吴大夫观察,陈果儿一上手把脉就有一种特别沉稳内敛的感觉,秀美轻蹙,眼神清亮,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丝毫没有初学着的茫然与晦涩之感,而且观察细致入微,她不答则以,只要开口,所给出的诊断都是十分精确。</p>
就像今日,她给那位汉子切脉,居然能从脉象上看出其脾胃虚寒,切脉比不得一般医理,需要敏锐的触感,丰富的经验。断不是初学者能掌握的,除非她是天才。</p>
他曾见过一位天才,百年难遇的天才,但即便聪慧如她,也是经过多年的积累才有那等本事。他承认陈果儿很优秀,悟性与品质都是一流,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才?故而特意问上一问。</p>
陈果儿略一思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她一直很小心藏拙,却还是被吴大夫看出来。</p>
“学过一点皮毛,以前村子里来过一位铃医,在我家住了些日子。”陈果儿含糊道。</p>
吴大夫性子高傲,就算御医院那些个御医他也未必看得上眼,但他从不轻易小瞧民间的铃医,他始终认为真正的高手总是隐藏在民间,譬如他自己,他是宁可在这小小的医馆呆着,也不愿去御医院。医者普及苍生,而非只为某些人服务。</p>
“原来如此,那位铃医华是个高人。”吴大夫点点头,表情略有些遗憾。</p>
“你且等着。”吴大夫进里屋去,不一会儿,拿出几本册子来。</p>
“这些是老夫多年行医写下的心得,其中有不少疑难杂症的病例,你拿回去看,你的悟性不差,但比起袁菲她们,底子还是薄了些,自己要多努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