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伤,便离别(1 / 2)

第四十二章没等伤,便离别

rose kennedy 曾说过,‘鸟儿在暴风雨后歌唱,为什么人们在阳光普照时感受不到快乐呢。’

1942年斯大林格勒用死伤超过200万人的血腥陆战为代价,阻住了纳粹前进的势头,二战迎来了第一个伟大转折,欧洲大陆看到阳光,于是暂时的欢乐映上人们的脸庞,伦敦迎来了战争后的第四个圣诞,充满希望的圣诞。

12月8号,dayan给我带来了tom的生日礼物,一直以来,它都兢兢业业地往返于hogwarts和伦敦两地风雨无阻,去年我们家全体表决,升dayan先生为准将,tom还亲手给它帽子别上一颗金豆。

“小姨,这是我亲手精心制作的生日礼物,你可得每天戴着。”tom在淡蓝色的小卡片上这么写“千万别伤了我的心”。我拆开包装纸,盒子里是一条漂亮的银项链,拧着细水波纹,淡雅端庄,下边坠着玫瑰花形的小银盒子,tom的魔法照片正盒子中笑着冲我招手。

“小姨,tom送的礼物比我的好……”nagini有些吃味地缠上来,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怎么会,宝贝儿,小姨非常喜欢你的新作品,” 我拍拍她的大脑袋,“你瞧,dayan准将都没送礼物给小姨,小姨很生气,圣诞时我们要扣下它的巧克力。”这孩子现在已经重得我都搬不动,可缠人的功力一点儿未减。

“dayan原来想送小姨只松鼠,可惜它爪子太有力,没到家松鼠就被掐死了,然后它就给吃了。”nagini瞄瞄正在喝水的准将,小声说。

我有些着迷的抚摸着银项链,tom在照片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被战争和louise离去催熟了的小孩,十六岁的小土豆已差不多褪尽青涩,渐渐长成了有担当的大男人,他在魔法照片中冲我快乐的笑着,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上去。

“哎呀好痛。”我刚刚碰到照片,食指便莫名其妙地流了滴血下来,正染在照片中tom头上,我想找纸巾擦干净,就见tom自己取出手帕抹抹脸,坐端正了继续对我挥手,笑容不减,真是神奇的魔法照片。

“nagini,去写封回信,问问小土豆什么时候回伦敦,小姨手疼。”我把缠人的小姑娘推下床,起身给dayan准将端了盘点心做宵夜。

nagini爬到打字机前,噼里啪啦写好信,“tom啊,要是没什么事儿,今年就别回来啦,你都快16岁了,也该过个成年的圣诞节不是,小姨有我和dayan就好。”

我看完nagini的便条气乐了,“小姨可就这么给tom寄过去了啊,别怪没提醒你,小土豆打从去年开始就想找机会敲你脑袋了。”

“没事儿,我现在一用力,能让他腰围缩两码,特别是他穿睡裤时。”nagini不以为意地说。这个爱哭的小姑娘也不再是当年tom手中的花鞋带儿,将近四米的身长,有力的尾巴,连小土豆也不能徒手直略其锋芒,现在两人掐起来,还真难说鹿死谁手。

22号,一米七六的小土豆敲开门,笑得无比灿烂,“嗨,回来了。”

“珍惜生命,热爱生活。”我们家十几年不变的饭前祈祷,因为桌子上的火鸡而变得匆忙且敷衍,平安夜的圣诞大餐面前上帝没了位置,nagini把喜欢吃的姜糖饼全搂到眼前,dayan准将也没了平时的军人风度,居高临下站在整盘油炸糕上,看架势一个都不准备让出去。

“小姨,我现在是级长了。”tom从dayan脚下抽出一个油炸糕给我,又从nagini盘子里抢下一块姜糖饼递过来,“喜欢那条的项链吗?我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没用魔法哦。”

我摸摸脖子上的银链子,“这是小姨带过的最漂亮的一条啦,没想到小土豆有了这手艺,用来开一间首饰行都绝对没问题!”我笑眯眯地调侃他,不论什么礼物,小土豆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tom很开心,“还记得第一次和小姨过圣诞,小姨用头绳当礼物说和小土豆在一起,这事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很快我就会毕业,明年,或者后年。以后换我来养小姨,我们也买turner庄园那么大的房子,庄园前边也有牧场,后边也有小湖。我还要努力赚钱给小姨准备嫁妆,小姨找到要嫁的好人了吗?”他挖了勺沙拉到碗里,黑眼睛晶亮亮的,笑得很温柔。

“有了嫁妆,小姨就出去找……”我轻轻抚上他脸庞,一转眼我的小豆丁长成了大豆丁,这孩子从小到大没让我操过一天心,现在又这么出色,我王可可真是幸运。

“要不就以前那个caspar吧,小姨不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日思夜想。”tom像个老朋友一样建议道。

“他啊,上次来信说在montrichard小镇上遇到了命中女孩儿,为之神魂颠倒无法自拔,于是小姨便被抛弃了,tom你得可怜我。”我今天兴致很高,突然觉得tom就是很久以前另一个世界的朋友们,我或许是醉了。

“那有什么问题,让你玉树凌风的tom去把那个女孩儿弄到手,然后小姨就可以趁虚而入攻占caspar高地,到时候我会准备一大份儿嫁妆,或者让他嫁过来也可以,我和nagini都没意见。”

坏孩子!我大笑,“好主意,就这么说定了,小姨的终身全靠tom帮忙!”我举杯和小土豆碰了一下,漂亮圣诞红酒,漂亮的红酒味道,我想我一定是醉了。

竟然喝了半杯红酒,我诧异地盯着酒杯,上涌的酒气似乎熏花了眼,面前的tom和nagini晃来晃去,我用力揉揉眼,“小姨,你喝多了?”好像tom在这么问,可惜远远近近的听不太真。

“是啊是啊,真是喝得有点儿多。”我连连点头,‘没喝醉’这种话是酒鬼的专利,有品位的醉猫不能这么说,不过接下来的事儿我就有些记不清,好像是自己爬到床上,又好像是被拖上去的,总之等到第二天清醒时,整个脑袋都跳跳地疼,我在心里哀号一声,翻身用枕头压住后脑,可耳边还是传来低低的吵架声。

“nagini,你真废物,干嘛倒那么多酒,把小姨放倒了就什么也得不到。”

“是你说半杯的,少赖我!”

“去年的杯子小,今年酒杯是大的,我一句话关照不到你就搞砸了,废物。”

“你再说,看我不勒死你!”

“你敢!说你废物还说错啦,一点儿脑子都没有。”

“tom你真活够了,你等着!”

一阵扑腾声传来,晃得床咯吱咯吱响,不时还夹着nagini的叫嚷,就像一百个小人在我脑袋里跳踢踏舞,伴着重金属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