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喊杀的是你们,喊停的也是你们,你当我聚义阁好欺负吗?”
“判官,我们的人还在赶过来,如果你还想硬拼,大不了我们来个两败俱伤。这样对谁都没好处,倒是便宜了大刀帮。你放了小路子,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呵呵,对不起,我不喜欢将威胁留下!”风浩举起手里的刀,直接划向刘路的胸口。
“不要!……”柳月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发出一声怒吼,而风浩听到她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居然停了下来,匕首已经插|进小路胸口,只不过,只有刀尖进入了肉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柳月美在一声叫喊后慢慢的跪下:“判官,我柳月美平生从来没有求过谁,今天我求你放过小路。从此青蛇帮的地盘送你一半,而且我也会送小路出国读书,绝对不会再回华夏。”
“干妈,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给他下跪!”刘路哭喊着,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柳月美对他的溺爱他记在心裏,可是现在她居然为了自己给别人下跪。他觉得今天自己真的错了,错的离谱,错在自大上。
“我不是你干妈,我是你亲妈!……呜呜呜!……”柳月美终于哭了起来,一项强势的她,此时此刻哭了。
风浩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眉头习惯性的皱了起来。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情亲就是他的一个软骨,秦四海的死,让他不顾一切杀上金钱帮。因为那时候,他把秦四海当成了亲人,现在看到强势的柳月美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下跪,他沉默了一下收回匕首。
远处响起了警报声,风浩看到一个个没有了战意的青蛇帮帮众,转身说了一句:“放了他,我们走!”
黑帮大火拼,在风浩的转身是就告一段落。当他们纷纷上车离开后,小路才从蒙胧中醒悟过来,对柳月美身边的中年人说道:“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小路,柳帮主的确是你的亲妈。其实我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而已。”刘路的二叔说完,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这些人也是青蛇帮的几个元老级人物。
“弟妹啊!赶紧走吧!这裏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们,赶紧打扫一下,然后让几个人出来应付警察,进了窑子的人,安家费五十万。”刘路的二叔留下一句话,扶着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柳月美离开。上百个尸体被弄走大部分,剩下几具尸体留在地上,十来个满身血迹的中年人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们的年龄都在四十多岁,是留下来替罪的人,要不然这么血腥的战场无法向警方交代。
这些人一旦被抓肯定是死刑,但是青蛇帮花点钱操作一下,他们判个一二十年就可以出来。当他们从监狱里出来,就算完成了这辈子热血黑道的人生,变回普通人。
青蛇帮这边一团糟,风浩的聚义阁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一阵厮杀,聚义阁也有两个被砍死,十几个伤者。包括风浩,身上被砍了十几刀,虽然都是轻伤,可这十几个地方都在流血,让他有些支持不住。
“判官,看来你今后的修行应该加强了,才十多分钟就脱力了。”血狼一身鲜血,却一点伤都没有,看到风浩的惨样不由的说了一句。
“呵呵,是该加强锻炼了,不过,你也太变态了,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气喘。”
“如果杀这么点人就气喘的话,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呵呵!……”风浩只是傻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些日子他对火凤和血狼做了一些了解,知道他们以前的一些事情。的确,和这些普通的混混打架,如果他都气喘的话,在战场上遇到那些职业特种兵和职业保镖就死定了。
天渐渐黑下来,在青帮的地盘上,灯火辉煌的街头,一股寒风吹过,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警察将几具尸体收走,抓走几个持械砍杀的人,王子俱乐部门前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今晚,俱乐部从二楼到顶楼,所有娱乐场所都停止营业。
在俱乐部顶楼,柳月美正在接受私人医生的包扎救治,小路子跪在她的床前。刚才关于自己的身世,在二叔他们的讲解下都真相大白了。
当年,柳月美的户籍在海市,但是她却来到厦市读书,认识了刘路的父亲。两人同居不久就有了孩子。可是他父亲却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日本人,居然被人绑架去了日本。
柳月美请假将孩子生下来,然后找刘路二叔他们筹到一笔钱,以留学生的身份去了日本。经过一番打听,得知刘路的父亲居然没有死,于是她想尽办法营救。和柳生家族的忍者搭上关系,以身体的代价换取到一身忍术,几年后成功将刘路父亲救回。
两人回到厦市后和蛇仔明相识,因为他的儿子也是日本留学生,只不过已经死在了日本,于是,蛇仔明让刘路的父亲假装是他的儿子。几年后蛇仔明被人砍死,柳月美夫妻俩就接手了蛇帮。可是好景不长,当两人准备举行一场婚礼,并且认回刘路这个亲儿子时,婚礼当天刘路父亲被人砍死。就这样孩子没有认成,柳月美带着蛇帮弟兄为丈夫报仇,巩固了帮派地位改名为青蛇帮。而刘路她也没想认回,就认他做了干儿子。
一场莫名其妙的黑帮大屠杀来的那么突然,也消失的那么迅速。风浩本来就不想和青蛇帮发生冲突,毕竟,他现在的势力还没有真正的巩固。金帮过来的人有一百多,他没有把握这些人都会服自己,所以,袁庆实行的大换血才刚刚开始。要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去代替那些重要场子里的头目,这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可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刘路因为杜小悦的事想杀他,而他又准备将洛倾城干的事埋藏在心裏,不准备拿出来给柳月美解释。一切的误会就让它自然而然的产生,也成了他们两帮人彻底闹僵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