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要不知道是阴灵在作祟,还以为这陈艳艳神经发作了呢。
“不行了,好烫,我要被烫死了,救我,快救我……”
陈艳艳在地上打着滚,一脸痛苦的嚎叫,别提多惨了。
我蹲下身,摸了一下她的手,发现温度正常,并没有灼热的感觉。
这时候,田奇手里端了一个装了水的盆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让开让开!”
哗啦一下,他把整盆水,都浇在了陈艳艳的身上。
得亏我反应快,把她身上的阴符拿走了,不然被水淋湿,那可就闯了大祸……
陈艳艳被淋了个激灵,浑身都湿透了。
过了好久,她才缓过劲来,脸色苍白地看着我,颤声道:“大师,这……这是咋回事啊?”
我苦笑道:“忘了提醒你,请了阴符后,千万不要说阴符的坏话,否则它会生气的——这张痴男怨的阴灵,生前是自焚身亡,所以他一发火,你就会感觉被火烧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啊……”陈艳艳欲哭无泪。
我去衞生间,拿了条干毛巾给她。
陈艳艳随便擦了一下,说:“丁大师,这阴符好邪门啊,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我让她别怕,只要遵守阴符的规矩,平时多做做好事,就算背点因果,也不会出大问题。
陈艳艳“嗯”了一声,明显还有些不放心。
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了她,说如果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等陈艳艳走后,我问田奇:“老田,你帮我算算,这姐们最后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
田奇笑了笑,说道:“成不了。”
“为什么?”我惊讶道。
“成不了就是成不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田奇站起身,离开了店铺。
……
次日,陈艳艳给我打电话,说她当晚回去就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个看不清五官的男人,一直在她面前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嫌对方聒噪,就骂了几句,然后那个男人突然哭了起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又不会解梦,哪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那男人应该就是小马了——他在你梦中出现,代表已经和你结了契约,你就等着和意中人终成眷属吧。
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时间,那天姐姐正好休息,帮我看店,我就和田奇一起去后山的水塘钓鱼。
钓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咿咿啊啊“男女打架”的声音。
田奇这小子眼睛一亮,鱼也不钓了,放下鱼竿,说过去看看好戏?
我让他别乱来,万一被人家情侣看到,不打死你。
田奇嘀咕了一句“打死也值得”,便转过身,悄悄咪|咪,轻手轻脚地走到那灌木丛边缘,勾着脖子偷看。
这猥琐模样,和他那张英俊得让人嫉妒的脸,实在有很大违和感……
过了一会儿,田奇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神秘兮兮道:“丁老弟,你猜我看到谁了?”
“看到仙女了?”我没好气道。
“陈艳艳。”田奇说。
“什么?”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是陈艳艳,她和一个男的在那……你懂得。”田奇坏笑道,各种比手势。
话音刚落,灌木丛那边传来沙沙沙一阵动静,似乎已经战斗完毕了。
田奇摇了摇头,说:“连三分钟都不到,差评。”
我没理会田奇的胡言乱语,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边的方向,看到陈艳艳脸色羞红的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的头秃了一半,地中海发型,大腹便便,身材发福,年纪起码五十多了。
奇了怪了,陈艳艳说他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吗?
我正疑惑着,就看到他们越走越近。
终于,我看清了那男的脸,顿时吃了一惊。
这男的我认识,是咱们镇一个米铺的老板,姓王,大家都叫他老王。
老王的妻子叫刘凤娇,是镇上出了名的母老虎加泼妇,谁要是惹上她了,她能和你吵个三天三夜,让你口吐白沫还不停息。
家有悍妻,老王自然没啥地位,平时稍微做错一点事,动不动就要吃到媳妇的耳刮子,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就记得有一次我去米铺买米,老王不小心给我少算了一些钱,被刘凤娇发现后,直接几巴掌呼过去,打得老王转了几个圈,嘴巴都流血了,看得我都替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