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婷说,她一开始的打算,只是想惩罚一下渣男薛义,却没想到会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更没想到的是,薛义的鬼魂,居然在数年后,找上了她……
薛义复雠的方式兴许很解气,可是仔细想想,他报复的不仅仅只是郑婷,还有从小没有父亲的豆豆。
本以为只是一个单纯的舔狗,却没想到那个叫薛义的男人,城府极深,能隐忍到孩子快出生,这才出手!
这他妈,简直就是舔狗的终极反击啊……
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苦笑道:“所以,薛义的死,就是你造成的?难怪他会这么恨你呢!”
“是,他的死,是和我有关,但是他如果不对我做这种事,我又怎么会害他?”郑婷咬牙切齿道:“说白了,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得了吧!”田奇忍不住了,没好气道:“要不是你这女人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人薛义会这么恨你吗?”
“我是想不通了,你的脸皮是不是城墙做的,咋这么厚?居然好意思让薛义帮你抚养别人的孩子,你真当天下的接盘侠都没有脾气啊?”
郑婷有些不服气,说这都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有逼他……而且,我不是给了他三天的考虑时间吗?
“去去去,别跟老子扯这些!”田奇不耐烦道,随即看向我,“丁老弟,你看我没说错吧,这女人德行坏得很,你别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
少妇一听慌了:“大师,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皱了皱眉,说:“这样吧,你跟我回店铺,我拿几张高品质的镇魔符给你。”
“那钱……”
“这次算你免费了。”
少妇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夸我是活菩萨。
我冷哼一声,道:“行了,别跟我道谢,我只是可怜豆豆,他还这么小,我不希望他被那个男鬼伤害——至于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最终,少妇跟我一起回了白事铺,我拿了几张符箓给她。
其中有一张符箓叫“九星神咒”,是丁不图以前画过的,字迹和图案为黄色,属于中上品阶的高等符箓。
之前忘了说,符箓的威力,从弱到强,都会让颜色所变化——分别为朱色、蓝色、黄色、紫色、金色。
法力越高,画出的颜色,也就不同。
像我现在,只能画出入门级的朱色,连蓝色都达不到,可想丁不图这张“九星神咒”符对我来说还是挺珍贵的。
这符我一直舍不得用,但现在郑婷有难,最重要的是这个男鬼太没有底线,连小孩子都搞,这让我无法容忍,所以才大放血,把这张“九星神咒”符送给了她。
相信有这张符在手,应该是能震慑住薛义了。
不过想想,薛义这货也是挺可怜的,一个舔狗的漂亮反击,本以为可以扬长而去,最后却还是中了郑婷的套,含恨而死。
唉,这一切,谁错的多,不好说啊……
之后的日子,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薛义离开前曾说过,一定会来报复我们,再加上王解放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导致我每时每刻,几乎都过的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田奇曾说木子秋迟早会再来找我,还真被他说准了。
三天后的中午,木子秋果然来了。
这一次,她换了一身清凉吊带装,下身白色连衣裙,两条细白的腿上,踩着银色凉鞋,长发扑面,青春感十足。
看到她这模样,我有些晃神,不禁想起了高中时的点点滴滴,一时有些唏嘘,有些感慨。
木子秋看我痴痴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说:“怎么,不打算请我进来?”
“哪有,请进请进。”我尴尬一笑。
木子秋就座后,犹豫了一下,说道:“丁勉,以前我不信鬼神,但前段时间经历了一件事……让我内心产生了动摇。”
“哦,说说看?”
我说。
木子秋说,上个月重阳节的时候,她就回到了镇里,准备给去世的爷爷上坟烧香。
奶奶因为腿脚不便,没去,所以她一个人带着元宝蜡烛纸钱,前往了镇上的后山。
烧完纸,下山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墓碑上,蹲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白衣女子。
木子秋当时心想这是哪家的子女,也太不尊重死者了吧,怎么能踩在墓碑上?
等她走近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并不是什么白衣女子,而是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
这白狐狸,居然有三条尾巴!
而且跟人似的,双腿盘坐在墓碑上,两只手合在一起,如入定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