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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辆车朝赵哇村的方向开过去,最前面的是一辆胖司机的半截小货车,中间的是梁卡柱的面包车,我的越野车跟在后面。
小货车在一处宽敞的院落前停下,院里的大黄狗马上挣着粗铁链上窜下跃,大声的吠叫起来,屋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脸有麻子的大高个,看到我们一帮人站在大门口,大声的问:“找谁呀?”
胖司机小声的说:“他就是谢木匠,那口棺材就是从他家拉出去的。”
我一点头,梁卡柱迎上前去,抓住谢木匠的衣领,手腕一翻,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沉声说道:“放老实点。”
谢木匠不明所以的说:“大兄弟,这是干什么呀,赶紧把刀放下,咱们无冤无仇的,你这是唱的哪出呀?”
梁卡柱说道:“问你点事,你若是老实的回答,咱就没事,若是不老实,那对不起了,刀上得见血。”
谢木匠忙说:“行,行,只要是我知道的,你问什么都行。”
梁卡柱说:“我问你,昨天你们家是不是拉走一口棺材?”
谢木匠矢口否认,“没有啊,我们家从来就没有棺材啊,也没有要去世的老人,预备那玩意干嘛呀……”
梁卡柱手腕一抖,手中的开山刀刀刃上斜,飞快的在谢木匠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骂道:“你他.妈.的还敢撒谎?”
谢木匠只觉得脸上一疼,随即一阵剧痛传来,杀猪一样的喊道:“唉呀妈呀,疼死我了,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
屋子里一下子跑出四五个人来,为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娘们嚷道:“你们干啥玩意,块把他放了,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们家老谢了……”
眼见着左邻右舍的都跑出来,有的还拿着家伙跑过来,我怕与这帮村民纠缠不休,急忙说:“把他带走,回去再收拾他。”
梁卡柱和几个小弟快速的把谢木匠塞到面包车里,另外一个小弟拽着胖司机上了小货车,三辆车横冲直撞的在人群中开了出去,小货车速度稍慢,被一个村民拿砖头把车窗玻璃砸坏了,气的胖司机一个劲的骂:“妈拉个巴子的,又不是我绑的人,砸我车干嘛?”
三辆车的后面,追着数十个手里拿着锹镐的村民,眼见实在是撵不上了,这才停下了脚步,在原地骂骂吱吱的。
我心中暗叫,好险,若是被这帮家伙追到了,只怕是一时半会也离不了身,没准还得和他们打上一架,可这帮人和黑.道上的流氓不一样,都是村子里的农民,我怎么能大开杀戒呢,所以,还是避开他们为妙。
杨木砖厂内,还是昨天那个房间,不过,昨天那位躺在地上的胖司机已经趾高气扬的站在了一旁,而躺在地上的却变成了脸上流着血的谢木匠。
也没有废话,我的小弟们先给他脚法很地道的按了一顿摩,大脚印子印的他后背到处都是,舒服的他鼻孔窜血,一个劲的大嚷大叫,“哎呀妈呀,打死人了,救命啊,快来人啊……”没想到,这位不光嗓门大,还是个硬骨头。
梁卡柱用两根八号铁线拧在了一起,啪的一下抽在谢木匠的后背上,骂道:“我让你叫,让你叫个够,你倒是给我叫啊?”手里的铁线一下下的抽.打在谢木匠的后背上、腿上、肩膀上,让他在地上翻滚个不停,这位颇具滚刀肉兴致的谢木匠才算醒悟,无论他再怎么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他,只能是换来更大的身体伤害。他急忙求饶说:“爷,爷,你别打了,我说实话还不行吗,别打了,你问我什么我都说。”
梁卡柱一声冷笑,“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个贱皮子。”
我走过来,指着胖司机问:“你认识他么?”
谢木匠看了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一眼,说:“不认识。”
我看着胖司机问:“怎么回事?”
胖司机吓的一哆嗦,急忙说道:“你敢说你不认识我,昨天那个三十多岁的男的,雇我的车去到你家拉的松木棺材,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认不认识?”
谢木匠又仔细的看了他一下,恍然大悟,说:“你是昨天的那个胖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