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油精进入眼睛,雷鹏叫了一下,紧接着泪如雨下。“什么啊,我眼睛里好像进去东西了,好辣啊……”
“占东,你眼睛上也有……在这儿。”转过身,我手指又伸过去。
瞬间内,聂占东也是涕泪横流,比死了亲爹还伤心。
“梁子,你眼睛……”
梁卡柱亲眼看到老大不知搞得什么鬼,把他们两个弄得痛哭流泪,如今又过来问自己,吓得他大惊失色。忙说:“我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峰哥你别过来。”
“有东西,我不骗你,让我给你看看……”我走上前去。
“别……你可别给我看,我怕你了。”梁卡柱惊恐之下急忙转身想要逃走,却发现聂占东和雷鹏两个抓住他右臂,令他动弹不得。
原来,两个家伙已经知道中了我的暗算,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还有损人不利己之道德败坏思想,出手将他擒住。
我们都挨收拾了,怎么能让你跑掉,让你也尝尝这美妙绝伦的滋味。眼泪好比春江水,哭得大伙好伤悲!
聂占东流着眼泪说:“往哪跑,干净让峰哥给你看看眼睛。”
雷鹏更逗,眼里泪水不断地涌出,嘴角却露出狞笑。“就是,看完之后你就会和我们一样了。”
梁卡柱苦着脸说:“我求求你们,二位大哥,从十岁开始,这些年来我还没哭过呢,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聂占东一口回绝,“不行,凭什么我们哭你看热闹。”
雷鹏说:“那当然,峰哥,还等什么呢,赶紧用你手上的风油精给他抹眼睛啊?你不会偏心眼下不去手了吧,不然我替你给他抹。”这家伙倒是粗中有细,凭着气味猜出自己眼睛里进去的是风油精。
梁卡柱吃惊的说:“我的妈呀,把风油精弄眼睛里,峰哥你也太能折磨人了,我坚决不抹,誓死不抹……”
不过,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有黑影一晃,随即变得火.辣辣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心里明白已经着了老大的道儿。
我笑着说:“梁子,你可别怪我,占东和雷鹏说的对,我得一碗水端平啊。再说了,你们三个都是死者的儿子,怎么能光他们兄弟俩苦而你不哭呢?”
棺材里的房老大看着三个大小伙子哭成泪人似的,不禁幸灾乐祸的大笑。“哈哈,看来还是我的活好,只要在棺材里躺着就ok,不像你们这些当儿子的,还得淌那么多的尿水,真是可怜……哈哈。”
旁边数个堂主和一帮小弟俱是掩口偷笑,使得三位堂主羞愧难当,俱是恼羞成怒。齐声道:“死人闭嘴……”
三个人同时上前,将房老大推倒在棺材中,蒙上帕子,随即将棺材盖合上。只听得里面传来房老大瓮声瓮气的声音,“我靠,你们三个发疯了?”
聂占东说:“靠,死人还说话,你诈尸了。”伸出右掌,使劲在棺材上拍了一下。
棺材里面空间狭小拢音,盖子上传来的声音回荡在里面,吓了房老大一跳,耳朵震得嗡嗡直响。他急忙喊道:“行了,别他娘的拍了,老子认输了,这就闭嘴不出声。靠,耳朵都快震聋了。”
棺材旁边的三个家伙眼泪流的比刚才少了些,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都咧嘴坏笑。不一会儿,风油精过劲了,三个人不再流泪,不过眼睛都变得又红又肿,真像是失去亲人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笑着说:“眼睛哭肿了,这回才像真正的儿子。”
三个人走到卡车倒车镜前面,向镜子里面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自己,那眼睛的效果是任何一个化妆师都弄不出来的形象,方才明白老大这么做并不是简单的开玩笑,实际上是让效果更逼真一些,不引起别人的疑。
聂占东叹气说:“峰哥,你的主意真不错,并且也取得了好的效果,只是往眼睛里面抹风油精这招儿实在是太阴了。”
雷鹏说:“可不是吗,我的英雄形象全都毁在峰哥手里了。”
梁卡柱说:“靠,你们两个还是人了,自己遭罪不算,非得拉上我做垫背的。”
我看着他们三个,对自己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效果很满意。说:“行了,别互相埋怨了,有什么怨气待会都到火葬场去撒,多砍些暗玉门的杂碎,比什么都强。不过,你们三个可不能怪我,若不是我想出这招对付你们,能让你们三个硬汉掉眼泪吗,所以,这只能是唯一的办法,可以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流泪,大家伙都上车吧,咱们出发。”
三个眼睛红.肿的大孝子上了卡车,聂占东站在棺材前面手里握着灵幡,棺材左边是纸扎的童男童女,右边同样是纸扎的一匹高头大马。雷鹏和梁卡柱分别站在两边,手中拿着一袋子纸钱,预备过桥或是十字路口的时候扬下去一些答对各路小鬼。总之,这场出殡和真正的没哟区别,甚至更隆重一些。
至于我的两个老婆伊贺明子和萧潇,非要参加此次行动,俱是穿着黑色长裙,面蒙黑纱,和我坐在后面的大巴车中。
头车后面一共是六辆大巴车,车上坐着峰火帮一百五十个弟兄,腰里别着手枪,车座底下的众多蛇皮袋子里装的则是砍刀和ak枪,准备的十分充分,全都是跃跃欲试,要与暗玉门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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