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弟接受任长风安排的任务,本市抱着一死之心来的,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放自己走了,简直是死里逃生,他壮着胆子漫漫站起身,退后几步,见真没人出来阻拦,飞快地调头就跑。
郭栋带人大张旗鼓直奔湖口,哪能满得过与之近在咫尺的柴学宁一众。得知消息之后,南洪门干部无不欣喜若狂,纷纷找到柴学宁,建议他马上去进攻九江,千万别再错过这个好机会了。柴学宁看了看来前请令的众人,琢磨了好半晌,微微摇了摇头。
南洪门众人听完,惊讶地看着柴学宁,简直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灌水了,怎么一点耻辱感都没有,人家已经如此侮辱你了,你还笑得出来,还赞叹谢文东骂的好?
哎呀!南洪门众人皆长叹一声,顿足摇头,满面沮丧,默默地走开了。
“哼哼!”柴学宁冷笑一声,伸手指着那小弟的鼻子,冷声喝道:“说谎!”
“哈哈—”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背影,柴学宁背着手,仰面大笑。
“哦……”柴学宁看看青年,再瞧瞧其他众人,依旧摇头,说道:“不行!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哪怕是牺牲一名兄弟~!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要再提出出战之事了!”
柴学宁问道:“郭栋真的去了湖口吗?”
“如此说来,你们在九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喽?”
“对!大多数的兄弟都北郭哥带到湖口去了。”
听说抓到一名北洪门的眼线,南洪门的干部们非常重视,提着那名北洪门的小弟,去见柴学宁。
那名北洪门小弟也傻眼了,不知道这才南洪门的天王在发什么神经。
“是的。”
“啊?”众人面面相觑,都无话可说了,感觉在柴学宁的眼里,北洪门的一举一动都似乎暗藏杀机,这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增援,而且眼线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是郭栋带着北洪门主力离开的,北洪门现在在九江内人力空虚,怎么一被柴学宁分析出来,就变得那么复杂呢?
“嘿嘿!”柴学宁苦笑一声,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北洪门做事,向来稳重,这回怎么突然草率起来了?湖口固然重要,但重要不过九江,北洪门弃九江而去顾湖口,实在莫名其妙,令人难以理解,不出意外的话,其中肯定有炸!”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些传言,不……不一定是真的,只是传言……”
扑!听完这话,南洪门干部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差点一起笑出声来。一个个在心裏暗挑大拇指,赞道:高!谢文东看人是真高明啊!怎么分析得那么对呢?!缩头乌龟,这四个字用在柴学宁身上简直是再确切不过了。
“是~~~是的,确实去了!”
任长风埋伏在九江,见郊外的南洪门帮众迟迟不来进攻,他心中十分着急,这个柴学宁,还真够稳重的,己方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这可如何是好?己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是为了吧柴学宁引出来,如果不成功,前面所做的那些牺牲岂不都成了白费功?任长风急中生智,他叫来一名手下的小弟,小心叮嘱他一番,然后将他打发走。
谢文东哈哈大笑,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柴学宁是只缩头乌龟,就算你把所有兄弟都带走了,他也未必敢踏进九江一步。”听起来郭栋似乎还有话说,谢文东不耐烦地说道:“不用再说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夺不回湖口,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听说……这是掌门大哥的意思。”
柴学宁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不说那些废话,尽管说来!”
他这边前脚刚走,另一边,以任长风为首的北洪门帮众便悄悄潜伏近了进来。这批北洪门帮众是任长风直接由南京调出来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却个顶个的精锐。他们潜伏到九江,别说南洪门那边没有发觉,就连郭栋都不知道,行动可谓隐蔽至极。
“怕!郭大哥很担忧这件事。”
柴学宁眨巴眨巴眼睛,环视周围一个个皆垂着头强忍不笑的手下干部们,老脸先是一红,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仰面哈哈大笑,说道:“谢文东骂我是缩头乌龟?哈哈,骂的好,骂的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