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走在宋景然身旁,宋景然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知道来人是谁,或者说不在意来人是谁。
林墨将手里的小酒坛扔向他,并提醒道“接着。”
宋景然本是不明何物,接过一看,瞟了眼林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此时此刻似乎不适宜喝酒,但在人体处于长期疲劳而紧绷的状态下,能喝上一壶烈酒,又何尝不是件幸哉之事;
林墨拔开壶盖,向宋景然碰了一下,两人仰头一口。美酒对夜色,这样的环境,似乎很适合酝酿心事。
两人沉默了片刻,林墨说道“怎么,还在为了战事担忧?”
宋景然叹了口气,又猛喝了口酒,希望酒精能暂时的麻醉他的思绪,他只要片刻宁静。
林墨见他如此给自己施加压力,心里难免痛惜,“任何事,只要做到尽力便好,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宋景然看着漆黑的夜色,平静的说道“我的命,在决定参与这场战乱时,已不再属于我自己。”
林墨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每个人都抱有自己的使命,他不想强求他什么,只要自己不后悔便好。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宋景然黯然的摇了摇头,“眼下,先等永黯那边的消息。”
提及到严永黯,林墨微微愣了一下,又是个久违的发小,“你肯定他会帮你吗?”
“至少我相信他。”宋景然并没有确切的把握,能得到夏风国相助,但严永黯既然答应他,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定发来消息,而且,这次,他也是有心相助,不管是面对国家,还是自己的利益。
林墨还想说什么,只见一名士兵匆匆跑来,说道“报将军,方才收到一份密报。”士兵将手中的信件递上。
宋景然接过信件,示意士兵退下,打开信件的内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合上信件,又对林墨说道:“走,带你去见个人。”
林墨还在深感疑惑时,宋景然已经先行离去,所以他也只能跟了上去。
宋景然简单的吩咐了暗影一些事物,便与林墨两人各骑悍马,宋景然显得有些激动,马步也是急促,而林墨则是带着莫名其妙的心理,随他奔跑着,本是战乱在即,不该是擅自离守的时候,而宋景然选择此时离开,一定是比战事还要紧急的事。
两人一路狂奔,来到一处僻壤的村庄,也该是最近的村庄,直至一座‘逸景’客栈前;
此时人们已进入了梦乡,客栈前挂着一盏不算太明亮的灯笼,客栈内的小厮,听闻马蹄声后,立即出屋迎接,很是主动的将马儿牵下,并示意他们进屋。
待他们进屋,另一名小厮,想他们点了点头,很是熟知的将他们带进里面的一间厢房,随之退了出去;厢房内已备好了茶水,茶盏内还冒着缕缕青烟。
宋景然随之在一旁坐了下来,林墨四处看了眼,更是不明的看向宋景然,夜半三更,大老远的跑来,不会就是来喝茶的吧。
正当林墨不明时,只听从里屋传来“宋大少不愧是坐骑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赶到此地,真是令人敬佩。”
宋景然与林墨都随音看去,只见严永黯衣衫不整的从里屋走出,十足的风流纨绔之气。
宋景然瞟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林墨则是微微愣了一下,再见久违的发小,依旧带着曾经的熟悉,却再无那份纯真,他感叹的同时,也接触到严永黯的目光,于是他立即将视线收了回来。
严永黯并未察觉林墨的异样,若不是他面具遮脸,也许他并不会注意到他。
严永黯见无人搭理,倒也不尴尬,他走在宋景然身旁坐下,轻啜口茶盏,一副懒散的说道:“哎呀,崩波了数日,终于舒服的泡了个澡,还是北凉的水比较养肤色。”
严永黯说着,拉了拉衣衫,将袒-露在外的雪白胸肌遮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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