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如今地位有限,如果在不能面见皇后之下,还要争取得到皇妃之位,未免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但是没有至高的权位,她就不能阻止高元尚和白画情交往,这点让她很是为难。
宋安了每次被困在死角中时,她都心力交瘁的想放弃,这场属于她的孤军奋战,她想着实在不行,就把实情告知他们,但是她又纠结,是告知白画情比较好,还是先告知高元尚,让他主动放弃。
以白画情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相信她,所以她必须找到有利的证据,证明她和高元尚是姨兄妹关系,不然白画情肯定会亲自去找皇后证实,万一真如此,那便是全盘被揭露。
而如果先告知高元尚,宋安乐完全不敢想象,以他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是讽刺她制造谎言来破坏他们,还是去深度查明他们的身份,甚至还是会惊动高晋或皇后。
不管她选择把真相告诉谁,只要真相一出,都避免不了惊动高晋和皇后,所以她此时倒是有些后悔没有在宋府时,就将真相告知白画情,也许也不会出现今天的局势。
宋安乐最终还是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选择把真相说出来,所以她必须先争取得到皇妃的宝座,然后再用自己的权势,来阻止白画情接近高元尚,其实只要能阻止他们在一起,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厌倦这场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纷。
宋安乐在做出决定后,便开始自己苦练一手娴熟的琴棋书画,包括宫里的礼节,已经皇宫的建筑结构,等等一切有关皇宫的东西,她一概的找人讲解,并翻阅了无数本书籍。
宋安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剩余的时间,几乎又用在看书学习中,然而她偏殿边上的一个小花园,便成了她独自的秘密之地。
梅心每次看不到宋安了,便知道她又在小花园里钻研书籍,于是她端了一杯水和几碟茶点走了过来。
宋安乐正坐在园里一个石桌边上,对着手中的书籍,聚精会神的钻研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梅心的走近。
“小主今天又在看什么书?”梅心一边说着,一边讲托盘放置在桌子上。
宋安乐这才转眼看了梅心一眼,不过随即她又将视线落在书籍上,且淡淡的说道:“梅心,你知道我们北朝是何年何月成立的吗?”
梅心稍作想了一下,随即才说道:“据说是北凉三年后冬月,小主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宋安了淡然一笑,她将手中的书籍,折了一页记号,然后又放置在桌上,并端起梅心送来的白水,轻轻的喝了一口。
“北朝对外宣称是北凉三年后冬月,但事实成立的年号,是在北凉五年后的三月,也就是梨花正怒放的时节。”宋安了在无意中,才翻阅到一本有关北朝成立的史记,也才惊讶的从中得知,北朝正真的成立年号。
梅心感觉宋安乐话语中的重点,貌似并非是北朝成立的年号,于是她不明的说道:“为什么是梨花怒放的时节?”
宋安乐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皇上在纪念一个人。”
她怔怔的深思在回忆中,但她却不知道,高晋是在纪念曾经的那个梨花城,还是在纪念她的父亲或母亲,总之一定和曾经有关。
梅心并不完全明白宋安乐的话意,但是她能听出其中的寓意,所以她也不多问,而是看着桌上的书籍,她又好奇不明的说道:“对了小主,您最近一直苦读这么多书籍,是不是有什么新想法?”
宋安乐看了梅心一眼,又一脸忧重的说道:“我想竞争皇妃的位置。”
梅心更加不明的说道:“小主为何突然这么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皇子和情儿很可能已经见了面,我必须先夺下这个位置,才有可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宋安乐说出自己想法的同时,其实心里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她只是想先夺下高元尚身边的位置,好让白画情能知难而退。
梅心也深思了一下,因为宋安乐还有必要避开皇上和皇后,所以她凝重的说道:“可小主有没有想过,皇上和皇后那边该怎么应付?”
宋安乐不确定,在时隔多年后,高晋和皇后对她的记忆,到底还存在多少,但是以她们对她母亲的记忆,一定还如昨天般深刻在脑海中,最关键的是,她和她母亲的相像处,有几分明显。
不过事到如今,她只能先大胆的往前冲,只要她不承认曾经的身份,就算高晋有心去调查她,也不是一时两时的事,况且时隔这么多年,有关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她自然祈祷已经沉淀在他们的心底。
宋安乐也颇为忧重的说道:“这个我自有分寸,不过必要时,还需要你能替我保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