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是不想给宋小静施压戒备心,也不会给她任何心理准备,反而是以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这样才能松懈她的心理意识。
宋小静一心只要先打发了皇后,一切都还好办,所以她欠身说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随即离开,她思索着,如果白画情真的已经回到永福宫,那么自然是最好,但如果宋小静当面说谎忽悠她,那她正好也有理由去治罪于她。
宋小静在这关键时刻,断不能让任何人见到白画情,所以她就在赌皇后的心,因为皇后得知白画情在这里,肯定是从宋安乐口中得知,那么宋安乐的用意,很明显是想借用皇后来压制她,所以宋小静也就冒险赌皇后更会相信谁。
白画情显然是不在永福宫,就算皇后真的去证实,也是扑空的结果,到时候皇后肯定会怀疑,到底是她在说谎,还是宋安乐在说谎,宋小静也必须跟时间赛跑,在皇后没有抓住她拘禁白画情之前,先逼宋安乐做出决定。
距离觐见皇后已经三天过去,宋安乐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风平浪静的长兴宫,以及太过正常的永康宫,一切过于平静的让宋安乐感到不安。
皇后丝毫没有放松对她提醒,宋小静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派人前来试探,她原本打算借用皇后的威势,去对付宋小静,可是结果完全不合乎常理。
宋安乐久久等不到任何消息,她不得不采取自己的应对方案,毕竟她还想早点要回自己的孩子,当然也不放心白画情一个人留在永康宫;
况且以白画情的性子,万一知道宋小静并非好意挽留她,而是别有用心的拘禁她,估计她肯定会拼死逃离哪里,所以宋安乐不敢在等下去,她坚持了这么久,为了就是保住宋城的孩子,她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岔子。
朝中的局势,也片刻没有消停过,高元毅终于还是无奈率兵前去和塞外军队进行协商,有关护卫北朝边土事宜,留下高元尚和高元康一对一开战。
但是高元尚一直忙于暗查彩虹坊的底细,高元康也没有闲着,他不仅利用手中,那个宋琦给宋小静的标符,到处召集彩虹坊的人士,且还在召集到人之后,要么就是说服他们归顺他名下,要么就是圈禁那些不服从他的人,并逼问他们说出有关彩虹坊的部落召集令,以及总部的位置。
宋安乐在宋小静的邀请下,再度来到永康宫,没有那些虚情假意的做作,也没有表里不一的对白,这样的气氛,反倒是更让她感到自在。
宋小静一副优雅的展露着她娴熟的茶艺,淡淡的茶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热腾腾的茶水,从茶壶中由低而高的倒入茶杯中,一阵悦耳的水流声,原本让人舒怡的场景,却被凝固的沉闷而侵扰。
宋小静一边帮着沏茶,一边淡然无谓的说道:“今日臣妾斗胆请皇妃来,一是想请皇妃品尝一下臣妾自制的梨花茶,二是跟皇妃汇报一下有关白妃的状况。”
宋安乐从不沾茶水的习惯,几乎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她的这个习惯,所以宋小静此话,分明就是句废话,当然她后面那句,想必才是她真正的用意。
宋安乐没有闲情跟她喝茶聊天,所以她冷冰冰的说道:“你把她到底怎么了?”
“皇妃这话说的;”宋小静略带一味不乐意的说道:“白妃是臣妾的妹妹,臣妾自然是打起百分的精神去伺候着,又岂会有不良之心。”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本宫会以同样的方式回报你。”宋安乐阴冷的眼神,像似在对宋小静暗示警告。
宋小静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她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说道:“臣妾既然选择这么做,便早已做好,任何迎接皇妃报复的准备,所以不劳皇妃时刻提醒。”
宋安乐冷若冰霜的瞟了她一眼,虽然心中有气,但她也是以一副淡然,且不失冷意的口吻说道:“看来你是跌了心要跟本宫为敌?”
“皇妃此言差矣;”宋小静一脸似笑非笑般的说道:“如若皇妃您换个角度去理解,其实咱们只是在做个交易,说不定还可能是合作。”
“本宫奉劝你一句,你若是真聪明,现在收起你的野心还来得及,本宫可以当做全而不知,但如果你就此执迷不悟,相信不远的光明,迟早会断送在你狭隘的视线中。”宋安乐不管到什么地步,只要宋小静还没有被邪念吞噬,她还是希望她能回归正途,当然她也可以既往不咎的原谅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