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是这样，每个月五百美金的生活费，她也从来没有少给过我一分。她自己省下来的钱不够，她就从奶奶以前存在银行里的卡上补齐以后打给我。而她自己，却在那段时间落下了一身的小毛病。</p>

“我后来大概算了一下她那段时间的收入和支出，她没有从那张卡上取出过一分钱用到自己身上。因为她还需要赚钱，因为医生曾经说过，如果有更好的医疗条件的话，奶奶或许有那么百分之几的可能会苏醒！”</p>

凌卓然脸上又爬满了泪水，而林宇飞，已是震惊得有些变色了，他有些麻木地听凌卓然继续说道：“那个女孩子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姐姐那时候的事情。她说姐姐从来没有跟她诉过苦，但是她知道，姐姐晚上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哭。却又怕影响到那个女孩，她只是无声地抽泣，从不会哭出声来。</p>

“只有一次，那是在她们同住期间，姐姐唯一的一次失态，所以那女孩子记得很清楚。</p>

“那天晚上，姐姐回去的时候，破天荒地买了一小瓶二锅头，非要跟那个女孩喝酒，女孩说她对酒精过敏，姐姐就一个人喝。</p>

“可能是心里憋得太厉害了，姐姐没喝几口就醉了，然后就开始嚎啕大哭。她哭着说她想奶奶，想阿卓，说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p>

“她说她有时候坚持不住的时候，真的想过要堕落，干脆找个有钱人做小三算了，这样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p>

“她说可是不行啊，如果这样的话，奶奶病好了以后，会骂她的；阿卓知道她出卖自己供他上学的话，会崩溃的。</p>

“她说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奶奶和阿卓了，如果出卖了自己，奶奶和阿卓不要她了的话，她怎么活呀。</p>

“所以就算是再苦再累再难，她也得坚持下去，她还有奶奶要养，有弟弟要养，不坚持怎么办呢？”</p>

凌卓然吸了吸鼻子，林宇飞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却没发现，他自己的眼眶，也有些发红。</p>

凌卓然嗡着声音，苦涩地说道：“后来，姐姐大声喊道：‘小卓卓，生日快乐！’，然后，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喊：‘小卓卓，姐姐爱你！’”</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