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乔鸢咬了咬下嘴唇,满脸嫌弃地看着昭荀道,“打住,我可不想听你那些风流韵事!”
“我哪儿有啊……”
“有没有都别说了,省得我午饭都吃不下了。”
“乔鸢……”昭荀有种被祺祥坑了的感觉。
乔鸢不理他,继续低头捣着药材。昭荀脸上微微泛红了,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才开口说道:“你要不……再加点益母草?”
乔鸢甩了昭荀一个嫌弃的小眼神道:“我加了蛇床子和苦参,还用了金银花,不用再加了,再加都寒凉了。”
“梁姑娘身子本来就火重,多一味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她跟主子有半个多月了,是不能乱用药,这点我还是清楚的,万一真有了呢?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给谁的,你添进去吧,没事的。”
乔鸢把圆锤重重地往下一放,冲昭荀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转身去取了益母草回来说道:“知道就该提醒提醒你家那主子,适可而止!呵,王府就王府,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昭荀哥哥好无辜,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了。谁让他自己刚才那么激动地接了一句呢?那不就等于承认了他跟姑娘有过欢好,只是下手比较轻而已。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赏耳光吗?他好郁闷,索性不解释了。
乔鸢配好药后便出去了。昭荀正想起身收拾药具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狂笑声。他扭头一看,居然是严琥珀和祺祥两个人,这两人撑在门框上早已笑得前俯后仰了!
“昭荀哥,你怎么那么老实呢?”祺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承认碰过姑娘家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哈哈哈……横竖不是那种人?你是在告诉乔鸢姑娘你还是童……”
“滚!”昭荀哭笑不得,“你们俩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个个都来我这儿闹腾?”
严琥珀笑得东倒西歪,走进来坐下对门口的祺祥说道:“你以为我们家昭荀哥是你啊?离了那些姑娘就活不下去了?我们昭荀哥那可是正人君子一个呢!哎,我问你,上回你跟昭荀哥讨药给谁啊?”
“要你管?”祺祥倚在门边笑道。
“你好歹住在幽王府里,别闹出人命了!”严琥珀说完又笑弯了腰。
“闹出人命也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你,严琥珀?”祺祥笑得出大气儿道,“你啊,就老老实实地守着你们家雀灵吧!没出息的家伙!”
“对,没你有出息,你多有出息啊,家里娶一个,外面飘十个,多风光啊!不过,我问你啊,你怎么不敢弄一个回家呢?”
昭荀接过话笑道:“他要敢的话,只怕齐王府的房顶早给闹翻了!”
“两位,”祺祥抄手笑道,“我好容易跑到幽王府来闹个清静,你们俩非得跟我添堵是吧?是,我没本事,不敢纳妾,叫你们看笑话了,可你们俩能好到哪儿去?那边那位哥能好得了哪儿去?元胤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也不敢纳妾吗?还尽顾着笑话我了?”
严琥珀撑着肚子笑道:“那边那位是压根儿没往妾那儿想,主子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纳,而你,是有贼心没贼胆,怕弄回去不出半个月就得给小王妃折腾死了!唉,谁让我们小王妃是右卫将军的女儿呢?那是真刀真枪在沙场上杀过敌的,就连主子都说了,女人之中身手最好的就数她了!所以啊,在我们俩兄弟跟前,还撑什么门面儿啊?不敢就是不敢呗!没人笑话你去!”说完他又可劲儿地笑了一大通。
祺祥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抖了抖肩道:“行,我是不敢的,你有本事给雀灵弄一个回来?看她会不会像我们家那位一样,直接拿刀送你见祖宗去!我还嫌命短呢,不想跟她计较,惹火了她真的会拿刀杀了我的,与其弄一个回去天天跟她上火,倒不如在外面走走来得快活儿。”“真可怜啊,小王爷!”严琥珀摇头笑道,“我要是你,这日子都没法过了!这样,只要你在惊幽城,晚上不回来我一准不跟主子说,替你瞒着,如何?”
“滚!”
“哎哎哎,你们俩没事跑我这儿来到底干什么的?”昭荀问道。
严琥珀指了指药庐后面,说道:“刚刚半路上遇着明珠,她说冰残给了庄允娴一巴掌,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吗?那还得谢谢明珠呢!”昭荀摇头说道。
“庄允娴没发疯?”
“她发哪门子疯啊?这回来就没见她发过疯。都是明珠跟人家说了龙姑娘的事儿,人家心里能没点堵吗?”
严琥珀起身推开朝向怀安居的那扇窗户看了看,回头说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该不会两败俱伤,等着我们去收尸了吧?”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昭荀笑道:“怎么折腾都是他们俩的事儿,不想挨揍离远点儿就行了!”
三个人在药庐说笑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了。吃过午饭后,游夫人请了昭荀过去给唐宣贞诊脉。唐宣贞原本一早就要挣扎着起身离开王府,可还没踏出门口就晕过去了。游仙儿只好先让她歇着,再叫了昭荀去给她瞧瞧。
昭荀诊过脉后,走出来跟游仙儿说道:“没什么事儿,还是郁结在心的缘故,也不必大补了,我开个逍遥丸的方子,再叫她每天冲饮玫瑰花茶就行了。这是心病,下重药是起不了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