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去瞧瞧,赶紧给我梳头!”
兮兮洗漱完毕,匆匆吃完早饭,刚刚跑出东院时,元胤和昭荀便回来了。她站在门槛上,双手叉腰,冲元胤抱怨道:“为什么不叫醒我?是不是已经送走了?我都还没看到热闹呢!”
“睡得像猪似的,谁能叫醒你?”元胤把她从门槛上抱了下来,说道,“吃过早饭了吗?昨天哭得那么厉害,让昭荀给你把把脉。”
“我没事,我要出去瞧瞧热闹,不是说沿途会撒喜钱和礼饼吗?应该很多人会去抢吧,我想去瞧瞧!”兮兮兴奋地说道。
“娘娘,人太多了,会撞到您的。”昭荀插话道。
“你会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看着?”元胤轻轻地敲了她脑袋一下笑道,“你没准也会去抢吧?哪儿都少不了你这只猫?在家待着!”
“呜呜呜……”兮兮开始仰天假哭了起来,把元胤和昭荀都逗笑了。昭荀道:“要不,让庄嫂子和馨儿跟她一块儿去吧。心情郁闷也是孕妇的大忌,娘娘是坐不住的人,非要憋着她,反倒不好了。”
“看吧!”兮兮指着昭荀跳起来说道,“这才是名医!昭荀先生不愧是昭荀先生,说出来的话字字珠玑呢!”
“行行行,让馨儿和庄允娴跟你一块儿去,”元胤被她逗得笑个停,“但是记住了,只能看,不能去抢,知道吗?”
“知道了!我找庄姐姐去了!”兮兮说完叫上馨儿芜叶,一溜烟地就跑了。
等她们走后,元胤斜眼看着昭荀问道:“你就不能出点让她安分些的主意,大名医?”
昭荀笑道:“主子放心,等娘娘身子沉了,您让她出门儿她没准都懒得动呢!到那个时候,您还得着急让她多走动走动呢!现下她那样儿挺好的,您不用担心了。”
元胤放心地点点头道:“横竖往后你给我多盯着她点。”
“主子,你已经打算要去了吗?”
元胤摇摇头道:“我还得好好想想,你觉着呢?”
“有利有弊,只是这中间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就得主子好好斟酌斟酌了。昨晚,左先锋官在我药庐的时候跟我提过这事儿,她似乎很想你去。”“她怎么说的?”元胤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她说主子现下有些优柔寡断了,未免太过儿女情长了些。不过,她昨晚走后,我去了冰残哥那儿,我们俩聊了一会儿,想了个主意出来,就看主子您怎么说了。”
“说来听听。”
元胤和昭荀去了二楼书房里,正商量着事情时,门外响起了严琥珀那爽朗的笑声。片刻后,他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书架前的矮塌上坐下道:“在商量什么事儿啊?”
昭荀笑问道:“什么事儿乐成这样?让你送亲,事儿办好了?”
“主子交代的事儿还能叫我办砸了?平平安安送到了张府上,一点差错都没出,不过啊,”严琥珀说着又笑了两声,斜靠在塌的围栏上,翘脚道:“那张显楚倒是险些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怎么回事?”
“谁知道去?不知是在马背上打瞌睡还是发神,缰绳没抓好,那马给抢喜钱的人惊了,险些把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哈哈哈……你们没瞧着他当时那傻兮兮的样子,脸都红了一半儿,赶紧抓着马鞍又爬了回去!”
昭荀和元胤都笑了起来。昭荀道:“即便是个文官,也不知道怂成这样吧?骑个马都差点摔下来,我们娘娘给他起了的那雅号还真不赖,怂大人!”
三人又都笑了起来。昭荀又问:“那阿史夫人脸色还好吧?”
“好!”严琥珀拍了旁边凭几一下,幸灾乐祸道,“好得都想跳脚了!到底是圣旨赐婚,她再不情愿也得忍了。就算是皇后的亲戚,那不还得给皇帝脸面吗?你们没瞧见唐宣贞给她敬茶的时候,那脸色跟生生咽了一把黄豆似的,又青又绿,真真地笑死我了!”
“张显楚真的纳了那朵夏为妾了?”
“是真的,那朵夏今天也忙前忙后地招呼着客人,看来这下张大人就不止享齐人之福了,三个女人,嘿嘿……”严琥珀笑得抖起肩来,“够得他头疼了!还是主子的法子妙啊,阿史阿察娜不是喜欢妒吗?现下就由着她妒去,看她能妒出个什么花样儿来!我说呢,那晚主子不让我跟着去,偏让昭荀哥跟着,原来是玩的那一出啊!可惜了,我没瞧上好戏!对了,娘娘呢,我得跟她说说,让她也乐乐。”
“又出门儿了!”元胤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主子别担心,等她身子沉了自然就喜欢跑了。现下雀灵就是这样,往常天天嚷着想出去玩儿,可昨天陪着小王妃逛了一下午,昨晚就累趴了,今天说什么都不出门儿了,还在我娘院子里坐着呢!”
“真的?”元胤来了兴趣,想了想问道,“雀灵差不多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吧?”
“嗯,差不多了,都现肚了。虽说还恶心,可没刚开始那么厉害了,吃得多些了,人也长圆润了许多,身子自然就沉了。所以主子您不用担心,再过三四个月娘娘自己都不会往外跑了。”
“会吗,昭荀?”元胤不放心地问起了昭荀。于是乎,三个大男人的话题不知不觉地就从国家大人转到了女人怀孕有什么症状以及注意事项上来了。要是给左禅吟听见了,估摸着又得笑话元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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