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不明白,很认真地指着那棵树说道:“它就是樱桃树啊,小姑姑!”
“不是,它不是樱桃树,它是左徽!”
“是樱桃树!”
“是左徽!”
“是樱桃树!”
“哎呀!”明珠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嫣儿你跟个疯子争什么呀?过来过来,别跟你小姑姑扯了,她这会儿看谁都是左徽,看谁都想收拾呢!”
“为什么?”双芩好奇地问道。
明月沉着张脸继续去“摧残”那棵樱桃树了,明珠打了个哈欠道:“左衍就是你爷爷的侄儿,左家的三少爷,一直在左家给我们齐王府做内应。可是前天给左徽那混蛋发现了,一剑就把左衍给……”
“你别说了行不行?”明月转头气冲冲地瞪了明珠一眼。明珠无奈地耸耸肩,摊开手对双芩说道:“瞧见了吧?左衍两个字现下是禁字,提都不让提了。”
双芩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听爷爷和叔叔们说话的时候也提到过左衍,不过不是还没确认左衍已经死了吗?他的尸身都还没找到呢!”
“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明珠瘪瘪嘴道,“左徽是什么人?谁要背叛了他,他还不送人去西天吗?唉……”
明月丢下剑,阴沉着一张脸跑回了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明珠叹了一口气,眼神放空地望着那棵被砍得伤痕累累的樱桃树摇头道:“我们齐王府今年铁定是流年不利了……不止齐王府,幽王府也一样呢!昭荀哥哥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儿,听说他去了西北大营,可千万别受伤才是啊!”
“哦,昭荀叔叔是吧?我认识他。”
“你认识?”
“对啊,我和爷爷去过西北那边的时候,在青月堂驻扎的营地见过他。”
明珠立刻激动地站起来问道:“昭荀哥哥还好吧?他应该没受伤吧?他去青月堂驻扎的营地干什么?不会……不会是给俘虏了吧?”
双芩摇头道:“不是给俘虏了,是去跟青月堂的堂主谈事情去了。”
“哦,”明珠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心口坐下道,“那就好!我说呢,昭荀哥哥怎么会轻易给人俘虏了,他那么本事儿的!”
双芩抿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淡笑,在明珠对面坐下问道:“你喜欢昭荀叔叔吗?”
“呃……小丫头不明白的,别问了。”明珠冲双芩挥挥手道。
“瞧你刚才的样子,的确喜欢他啊!”
明珠抖眉笑了笑道:“哎,跟你说了吧!他是我未婚夫,嘻嘻……”
“未婚夫?”双芩略略吃了一惊。
“是啊!怎么了?没听说过什么是未婚夫吗,小丫头?”
“未婚夫倒是听说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一个男人,”双芩比划出了一根指头,晃了晃问道,“可以同时成为两个女人的未婚夫吗?”
“那怎么可能……等等!”明珠忽然反应过来了,偏着头问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一个男人同时成为两个女人的未婚夫?”
“不是吗?”双芩托着下巴盯着她说道,“据我所知昭荀叔叔已经有未婚妻了呀!”
“是啊,他是有未婚妻了,不过那个人就是我啊!我和他早就说亲了,你不知道吗?小丫头,不知道就别瞎说,吓我一大跳呢!”
“是你?”双芩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是不是想他想昏了头了吧?他的未婚妻是乔鸢姐好不好?怎么会是你呢?”
“胡扯嘛!”明珠立刻反驳道,“昭荀哥哥的未婚妻是我,怎么会是乔鸢呢?你不知道就别胡说行不行?昭荀哥哥和乔鸢是不可能的,他们彼此是敌人,是敌人你懂不懂?”
双芩一脸淡定地说道:“可青月堂都跟我爹说和了,互相不再是敌人了,又怎么会不可能呢?况且,昭荀叔叔和乔鸢姐的亲事是我爹亲口跟青月堂堂主提的,怎么会错?”
明珠瞬间惊若木鸡,傻傻地愣在那儿了。几秒钟后,她忽然跳起来拍着石桌激动地嚷道:“怎么可能?我和昭荀哥哥是有婚约的,他怎么可能跟乔鸢定亲?你爹脑子是抽风了吧?”
双芩不急不慢地站起身,叉腰道:“你要再骂我爹一句,我可就不客气了。”
“是你胡说在先的!”明珠激动地指着双芩喊道。
“我没有胡说!等我爹从西北回来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