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蓝翎之死(1 / 2)

宦妃 青青的悠然 4723 字 27天前

从最初第一面只觉得她眼里的野心与机敏的反应如此有趣,像一只谄媚又狡诈小狐狸,到后来渐渐想要在她身上挖掘更多,索取更多。

若依着他往日的性子,必定是直接要了她。

想要得到她,却又不想毁了她。

只是狐狸是从不会把自己的心随意地献给别人,若是强行索取,她只会把自己看成和别人一样的可以利用的敌人。

她和他都是绝对的利己者,从她可以毫不在乎地将自己的婚事作为跳板,便知她是个理智到冷酷的女子,男女之事,在她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

所以慢慢地逼迫她,逼迫她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体温,习惯他的恶毒。

像他们这种人,只有在付出了太多,成本高昂的时候,便会习惯性地反向对方索取更多。

当她开始不甘心的时候,便是一步步地走向他的手心的时候。

恰好,蓝翎还欠他一笔恶账,就用她来还,最合适不过了。

如今的小狐狸,被他按照自己的方式养得像一只熟透带刺的甜美果子,若是他再不摘,恐怕便会被别人采了去。

百里青按住她想要合拢的腿儿,修长的指间专注而略显粗鲁地在那层层花瓣中,不断地深勾摸索,捏出莹莹的花蜜,甚至低下头直接品尝那些不断涌出的甜蜜。

西凉茉再如何冷静也不过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这样的过分的刺|激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哭泣起来,她直接扯住他的乌发,水媚的眸子可怜又妩媚地盯着他,语气却同样带着命令:“快……快点!”

不知是那药性是否再次发作了,又或是他妖美又邪肆的模样太惑人,撩拨的技巧太高明,总之她已经不满足这种样子了。

百里青被她的粗鲁扯得有点疼,但却忍不住低笑,他这靡丽甜蜜又坏透的小狐狸,还真是直接热情得对足他的胃口。

“遵命。”百里青温柔地吻上她的唇,抱住她柔软的腰肢,但是身下的动作却霸道又恣意,再次略嫌粗暴的穿透了细嫩的花朵,同时也吞下了她的甜软的尖叫。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他宽阔的肩,只觉得自己仿佛大海中的小船,不断地承受着巨浪的撞击,随时会被他带来的大浪击碎。

细碎的痛感却带起更多的快慰,她忍不住紧紧地缴缠住他的利刃。

“丫头,为师弄坏你可好?”他邪恶地撩拨着她每一处最羞耻的敏感,在她耳边说着下流的话。

西凉茉脸儿红得像熟透的小桃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弄坏了就没得玩了。”

百里青失笑,诱惑地咬住她的耳垂:“放心,那里坏了还会好的,滋味很好的。”

“不要!”

可惜西凉茉的抗议并没有什么效果,百里青很乐意让她尝尝被弄坏的滋味。

直到天边微白,怀里的人儿早已疲惫得沉沉睡去,他方才收手,顺手取了早已准备好的清凉药膏为她细细抹上,方才像大妖兽拢着刚享用完的美味小兽一般,拢着西凉沉沉睡去。

西凉茉醒来,还是因着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感觉极为不适,她闭着眼无力地扯着百里青的头发:“师傅,疼。”

好一会,那搁在她身体私密里的东西才抽走,她只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只听见头顶上的人悦耳却阴魅的声音低柔地响起:“上药而已,睡吧。”

她方才轻哼一声,转头在他怀里继续睡,

其实,也不是那么疼,只是她可不想再继续了,她可不想走路都走不了。

百里青睨着怀里的女子,忍不住低笑,狭长斜飞的魅眸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温柔:“狡猾。”

……

西凉茉不知后来自己一睡,到底睡了多久,直到有人不断地在她耳边说话,那嘈杂的声音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看着何嬷嬷疲倦地道:“怎么了?”

“郡主,你已经睡了一日两夜了,再不用点儿东西,恐怕身子挺不住。”何嬷嬷看着西凉茉一醒来,立刻赶紧动作轻柔的扶着她坐起来。

一日两夜?

西凉茉不由一怔,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睡了两晚么?”

何嬷嬷看着西凉茉雪肩和胸前的点点红斑和眼下的阴影,不由有些心疼,暗自责怪千岁爷怎么这么不知分寸,郡主还是一个女孩子,以前身子骨又亏得厉害,哪里承受得起他的所需无度?

西凉茉有点儿头晕,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处处小红果子,只觉脸颊羞红,赶紧扯了衣袍披上,打算起身吃点儿东西:“嬷嬷,先把早点儿放桌上吧,我一会用了就去三清殿,陛下估摸着……”

她话没说完,陡然僵住,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而与此同时有什么大量的温热的液体从她腿间流了下来。

那种诡异的感觉让西凉茉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指尖都因为用力泛出白来。

这是……这是该死的东西。

百里青那个混账,居然没有帮她清理过么?

玩完了,也不知道要体贴她一下!

以前看过的书里,男主不是都会在事后温柔地帮女主清理么?

但是……

五月天,天已经颇热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身上并无黏腻感呢?

“嬷嬷,这一两日,我有没有清理过身子,或者说沐浴过呢?”西凉茉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儿问。

何嬷嬷点点头笑道:“有,都是千岁爷亲自拿了水来为您擦洗呢。”

千岁爷多少年没有亲自动手端水盆子了,可见郡主果然不同呢。

清洗过?

西凉茉忽然有点不明白了,她如何觉得身下黏腻得狠了。

莫非有什么忌讳?

但彼时她也未曾想太多,暗自骂了一顿那人后,自去清理了。

直到后来,每每情事后都如此,她方才忍不住去问。九千岁殿下理所当然地告诉她,没在裏面塞东西,不让他的绝世精华外流就不错了,那是他千岁爷的恩赐,可都是好东西。

养颜补肾、提升修为不可多得也。

西凉茉大窘,怒笑:“你怎么不说吃了还能包治百病,长生不老呢?”

百里青斜斜地一挑眉,笑得一脸妖异邪肆地边掀袍子边道:“哟,这都被丫头你发现了,瞧你那求之不得的贪心样子,来,张嘴,爷赐你一点可好?”

西凉茉顿时无语,只能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迟早让爷你变成真太监!”

说罢她掩面而走,与此等妖孽比无耻,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

且不说后事,只说西凉茉清理干净,方觉得耳目清明,神清气爽,又一边用些早点,一边问何嬷嬷:“是了,嬷嬷,昨日皇帝陛下没有宣召于我么?”

何嬷嬷淡淡道:“别担心,千岁爷昨日已经让老身说您身子不适,修养一天,陛下原本是要来探望的,也被老身以郡主需要休憩为名,请了回去。”

“嗯。”西凉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一会子还是要去一趟三清殿。”

宣文帝虽然是个昏君,但是却是个极好的靠山,她必定要好好地供奉着的,当初皇后何等尊贵,若非之前她早就在宣文帝脑海里植下皇后容不得蓝大夫人与自己的印象,皇后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迁到长门宫去了。

长门宫,地点远僻,与冷宫无异,皇后被迁居长门,等于昭告天下她已经在六宫失宠。

如今这后宫里,虽然韩贵妃不易对付,但也不是什么棘手的刺头,倒是皇后娘娘身后的陆家也是百年大族,陆国公虽然年迈不理世事,但是那位陆相爷,恐怕绝不会任由皇后失宠,危及太子爷,必定还有动作。

还有德王府,总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再加上零零总总那些暗中伺机而动的小人,她是要多方打算,早日打算了。

何嬷嬷看着西凉茉沉思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西凉茉这件事。

但是她虽然未曾想好如何说起,却已经有人忍不住了。

“小姐……”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嬷嬷一身淡蓝素衣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

西凉茉见她脸色不对,忙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

白嬷嬷看着西凉茉,怔怔片刻后,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小姐……夫人她……大夫人她已经去了!”

西凉茉闻言,瞬间怔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蓝氏——死了?

何嬷嬷看着西凉茉有些木然的模样,以为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心中不由暗叹,同时也有些着恼地瞪了眼白嬷嬷,这老婆子如何一点时机都不会看就进来报丧。

千岁爷和小姐这两日才是蜜里调油的日子,好容易方才圆了房,就不能晚点儿说么?

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况……蓝大夫人的死,几乎可以说是千岁爷一手推波助澜的,若是蓝大夫人不死,千岁爷就得不到大夫人血液做成的足够分量的药丸一次服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小姐圆房,好彻底解掉身上那些毒。

这些年,千岁爷受了多少折磨,洛少爷受了多少折磨,她都是看在眼底的。

蓝大夫人不过就是想利用千岁爷既保住了小姐为她所用,又能用那些药丸牵制住千岁爷罢了,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做小姐的母亲。

只是小姐,终归是蓝大夫人的骨血。

何嬷嬷悄悄打量着西凉茉的表情,想看看她的反应,却只见她垂着眸子,沉默着,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想法。

西凉茉此刻,根本没有去为蓝氏死亡的这个消息而感受到什么太过悲痛的情绪,真正的西凉茉早就在几年前已经死去,哪怕残留在她身上的那一点点执念,也在她出嫁那日被蓝氏的冷漠无情击碎得灰飞烟灭。

如今她不过是在迅速地判断,这个消息到底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毕竟皇帝陛下对她的垂爱,靖国公对她的歉疚都是寄托在蓝氏的身上,她也是藉着这份垂爱与歉疚,去实现自己的各种目的,如今蓝氏已去,那么未来呢?

未来,皇帝陛下和靖国公对她的态度是否会有所改变?

是更加眷顾和愧疚,还是逐渐变得冷漠?

朝堂之上,是否会因此有什么波澜兴起?

毕竟蓝氏身份不同,西凉茉不相信当年掌管天下兵马的蓝大元帅所有的旧部都会被宣文帝收编、打撒或者遣送回籍务农。

蓝氏的死或许能激起那些残余在朝堂之上的他们最后对于蓝家后人的歉疚之心。

不管是什么,这都意味着蓝氏的死亡仿佛一颗小石子击碎了一池子的平静。

……

而蓝氏已去的消息,并没有被大肆宣扬,而只是缪缪几个人的手上得了这个消息,西凉茉和百里青就是其中的两个。

未几,在白嬷嬷和何嬷嬷的安排之下,西凉茉换了宫女装束,趁着黄昏前悄然出宫,前往靖国公府。

夜色降临,西凉茉领着魅六、魅七和如玉、白珍四人都换了衣衫,让府邸里自己的人开了后门进了院子。

一路挑着隐蔽的路子过去,她丝毫没有发现国公府邸里有披麻挂孝的东西,众多仆人们该干活的干活,该打闹的、休息的,都自顾自地爽惬得很。

西凉茉暗自轻叹一声,看来国公爷爷封锁了相关的消息呢。

等着西凉茉到了惊澜佛堂的时候,那里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一片冷冷清清。

西凉茉看着那满地落叶,有些破败的佛堂,不由暗自叹息,堂堂一代女将,竟然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不可谓不可悲。

谁说红颜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