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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营地里再见到姜寐时,他也想回避的,只是旁边没有别的路可选。 姜寐上前几步,向他见礼,道:“昨晚千古拿了药回来,说是侯爷做的。在此谢过侯爷。”
楼千吟道:“不用,只是顺便做的而已。”
姜寐想了想,又道:“昨日,侯爷见了我择道而行,可是我让侯爷感到不适了?”
楼千吟道:“没有,只是抄了个近路而已。”
姜寐怎会不了解他,军医都说他是走错了,又岂会是抄个近路。
姜寐道:“如若是我让侯爷不适,理应回避的人是我而不是侯爷。下次遇到那样的情况,侯爷只需差人说一声,我便避开。”
楼千吟道:“不关你的事。”
姜寐道:“不给侯爷多添麻烦,过两日我便走。”
楼千吟沉默片刻,道:“也好,我派人送你和千古回浔阳去。你们不适合到这里来。”
姜寐摇摇头,道:“暂时不回浔阳,既然来了,我还有两船货物要走,先了解了解这沧海国,以后也好谋进展。”
楼千吟皱了眉头,道:“这里到处都在打仗,兵荒马乱,你要去哪里走货?”
姜寐道:“我也是初来乍到,周叙他比我更熟些,我且跟着他的地图走走看吧。”
楼千吟看着她的眼睛,她眼里平如寂静山湖,无风无澜,也没有滟潋湖光;他记得从前,镇上流淌的小河、伸入水中的柳条儿,和她一起坐在乌篷船里,她眼里风光那么好,浮光碎波漾开来,一碰就要坠落一般。
而今,夜里看不见她眼中有光,白天也看不见了。
楼千吟低低道:“外面很危险,不要去。”
不等姜寐回答,他又定定道:“我不会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