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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紫陵侯暂达安全之地,是一座快出她辖境的别庄。 有人指引她进庄,去了堂上,只见东阳侯坐在圈椅上。他一边袖角挽起,露出一截手臂搭着椅把,臂上赫然一道皮肉翻卷的赤红的伤口,身边人正给他换好药,用绷带缓缓包上。
紫陵侯看了一眼那伤,又看了看东阳侯的脸,一时神情莫辨。
紫陵侯连夜赶路,狼狈如斯,脸色也苍白,一时毫无风情可言,直到侍从收了伤药和换下来的血绷带退下,她方才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何时与援国皇后勾搭上的?”
当时要不是他出手护那个女人一招,还指不定谁胜谁败!
东阳侯看了看她,道:“还能从苏昀手里逃出来,也算你命大。”
紫陵侯在路上就已想明白了,两军交战之时,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且这东阳侯又恰巧在对方阵营里,极有可能,便是他透露了自己的行踪,使得那援国皇后才打了一场有准备的仗。
紫陵侯厉色道:“是你出卖了我?”
东阳侯眼神平寂却深不可测,道:“早前我便已告诉过你,想虏获男人就该从男人身上着手,而不是从她身上下手。”
紫陵侯道:“她既要来送死,难道我还会放过她?她要是没那能耐,就别出来领兵,既然出来了,便是敌军之将,我为何杀她不得!”
她逼近东阳侯,眼里有戾气,道:“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这么护着她!”
东阳侯与她对峙片刻,轻描淡写道:“没关系,就是见她比见你顺眼些罢。”
这句话如一根刺直接扎进紫陵侯心中。她向来独占风头惯了,岂容有别的女人比她更得男人心!
而且她喜欢的男人也就罢了,眼下这个与她渊源已久的男人亦是如此!
紫陵侯也不是傻的,以往与他往来那么多遭,男欢女爱各取所需那么多遭,他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十分空远,似在看另一个人,她不是不懂,他心里住得有个女人,只是谁也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