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摆摆脸,纠正道:“是650块。”
赵宵拉上宋瑾的手:“臣妾真没有那么多钱,以前在大祈臣妾每月是有月俸领取,来到这裏,虽然赵父赵母给生活费,但那是臣妾的饭钱……”
宋瑾双手抱胸,闲闲道:“说了那么多,怪朕没有给你发月俸?”
赵宵赶紧摇头:“臣妾不敢。”
宋瑾哼了下,过了会,开口:“这样子,朕也不为难你,这钱算是你欠朕的,晚上你打个条子给朕,等你以后存够了钱,朕再来收回。”
赵宵转过脸望了望外头的湛蓝湛蓝的天空,这奶油蛋糕,她白舔了。
赵宵欠宋瑾650,晚上打欠条的时候,宋瑾还不忘提醒她:“朕已经把零头给你去掉了。”
将欠条收进裤袋里,赵宵难得硬气地从裏面掏出一块硬币放在宋瑾的桌前:“六百五十一就六百五十一,皇上大可不必少臣妾这一块。”说完,不等宋瑾开口,便抢在前头,“皇上歇下吧,臣妾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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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个星期,赵宵为了准备重要的期末考,赵宵一改常态,开始发起狠来学习,顾一鸣刚开始还会笑她几句,后来遇上赵宵思考半天也做不出的题目,会非常热心地抢过她的书:“来,我给你稍稍提点提点吧。”
结果每次这样“稍稍提点”都要花去顾一鸣半个多小时。
顾一鸣连续好几天给她讲题下来,赵宵蓦然发现顾一鸣讲题要比皇上有耐心多了。每次宋瑾真的只是给她点拨几句,所以讲起题目来特别快,连续好几个题目讲完之后,便将本子扔换给她:“赵宵,你需要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
顾一鸣呢,讲起题目来格外面面俱到,一道题目讲完,与这道题目相关的知识点全部给她写出来,比如做题的时候她会问下顾一鸣自己忘掉的公式,然后顾一鸣就开始拎着她,从这个公式的推导讲到这个公式多种演变全都讲了一遍,讲完之后,会问她一遍:“懂了没?”如果见她不立马点头,不到半秒,又抽出一张草稿纸,格外热心道:“这样吧,我再推导一遍给你看。”
每次顾一鸣给她讲完题,赵宵就请他喝一瓶汽水,这样子下来,基本上顾一鸣每天的饮料钱都是赵宵掏的。
顾一鸣那个开心啊,每次都要把钱还给赵宵:“我真不差钱。”
赵宵:“你就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话说到这份上,顾一鸣也不再矫情,偶尔也给赵宵带一些小吃食,顾一鸣不是个显摆的人,不过还是想让赵宵知道他的好:“这些都是特供,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
赵宵默默撕开外包装,她已经三年多没有吃特供了,在大祈,即使不受宠,但是吃穿用度也全都是下面特供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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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紧张密集的复习,终于迎来了期末考,考试之前,赵宵特意拜了拜考神,不知道考神起效,还是这次付出真的有了收获,这次考试结束宋瑾问她考得如何,赵宵信心满满都地说:“具体如何不敢保证,不过考出倒数十名外是没有任务问题的。”
宋瑾面露笑意:“切勿骄傲,再接再厉。”
顾一鸣也问了她考后感,赵宵也是这般回答,顾一鸣随意地将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勾过来:“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比较喜欢扶贫而已。”
就在这时,宋瑾突然出现在她的教室门口,赵宵只觉得紧张得心脏狠狠缩了下,好像被宋瑾捉奸在床的赶脚,猛地将顾一鸣的手甩开,杏眼圆睁:“顾一鸣,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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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是真的生气了,寒假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她和他也已经三天没见面说话了,这让赵母都很奇怪,晚上做好饭,对赵宵说:“你跟宋瑾怎么了?”
赵宵摇摇头:“他丢钱了,心情不好。”
赵母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赵宵说:“去外头把晾着的衣服收回来吧。”
日落西下,大片大片晚霞覆盖天际,风起霞涌,翻腾变化着形状。赵宵出来收衣服的时候正看见宋瑾躺在他们家的露台上椅子上看书,一副面无波澜的模样。
赵宵跟宋瑾打招呼,他抬抬眼皮,不仅没有理会她,还站起来往里头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晚风吹过,对面露台上挂着的一条白色四角内裤吹落了下来。
赵宵看了几眼,趴在自己家的露台喊宋瑾,喊了三声,宋瑾才从裏面走出来,蹙着眉头问:“又怎么了?”
赵宵红着脸指着地上的白色内裤,小声开口:“皇上,您的龙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