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却是拥紧她,“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不会让你死的。”
容静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上辈子他也说过这样的话,结果她还是死在乱箭之下,想来这心还痛着呢。
“你可别只顾着我,这事背后怕是还有猫腻,你可别做小动作,要不然被抓到,下一个被圈禁的就会是我们。”她还是忍不住劝说赵裕一句,这个时候千万别作死。
“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这么蠢。”赵裕伸手拿过她画的水利工程图,“我现在就忙这一摊子事,趁这个机会再提,没有阻力,这次估计会顺利通过。”
容静秋一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京城现在的氛围太过于紧张,他想避开了。
这个时候对大千岁落井下石,绝不是明智之举,这样一来风评就会奇差无比,就连太子估计也会为大千岁说上几句好话,以表示兄弟之情。
但皇后就不会这么想,她不会坏自己儿子的名声,那就势必要别人来做这个小人,算来算去赵裕这个太子阵营里的人就最为合适,反正赵裕的名声从来不在皇后的考虑范围里面,她要的就是大千岁永无翻身的机会。
“也好。”
赵裕听到容静秋肯定的回答,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
果然,接下来赵裕很忙,容静秋也不得闲,她得把这水利工程图最终定下来。
但是,皇后终于想起了她,一连几次都给她赏赐东西,然后就是宣她进宫,这醉翁之计不在酒,容静秋心里明白她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遂,她也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装病,这有徐太医的脉案可证。
皇后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倒没有硬来,只是心里颇为不爽,顺手就把手中的脉案气愤地扔到地上,“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的东西。”
一旁的客公公忙过去把这脉案拾起来,“娘娘息怒。”
皇后气得头疼,抬手吩咐人给她揉揉额头,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她不愿意入宫,那就不勉强了。”
她得另外想办法把赵祀这个庶长子给彻底按死才行,这么多年,他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恨不得连根拔起。
如果说记恨赵裕是缘于上一辈人的恩怨,那么记恨赵祀则是因为这人抢了她儿子的荣耀,甚至还几度让她儿子的地位不稳,这种恨更为强烈。
局势紧张起来,但有人却是趁机跳了出来。
容静秋不出府,但却有人上门来探病,给她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清澜郡主叹道,“真是人心不古啊,你说这大千岁现在还没有完全倒呢,就树倒猢孙散了……”
“怎么了?”容静秋忙追问一句,不会是赵裕不听劝真的对大千岁出手了吧?思及此,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如果真这样,那太冒险了。
清澜郡主的下巴朝隔壁七皇子的府邸抬了抬,然后凑近容静秋道,“七皇子最近大出风头。”
一句话,容静秋秒懂。
虽然知道上辈子七皇子背叛了大千岁,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他倒戈了?”
清澜郡主鄙夷地道,“岂止倒戈了?人家现在还忙着接收大千岁那边游移的势力,这个机会人家把握得好好的,现在就差一脚将那番邦公主给踢开了,到时候,他又会是下一个大千岁。”
容静秋沉吟片刻,最后摇了摇头道,“他当不了大千岁。”
这种小人行径最令人不齿,能在这个时候倒戈到他阵营里的大千岁旧人,其实都是墙头草,这样的人收割起来毫无意义,他们能背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如果这种势利小人都能成功,那就太没天理了。”
晚上赵裕回来的时候,容静秋跟他提起七皇子之事,赵裕冷笑道,“父皇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对老七的举动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但心里已经判了他的死刑。”
这大千岁在皇帝的心目中地位可比七皇子重要得多,这么多年来的父子之情也比七皇子强,七皇子这不顾兄弟手足之情落井下石的举动,最终还是会被清算的。
“就算是死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七皇子选择搏一把也在情理当中。”
容静秋这话有几分在理,赵裕摆摆手道,“罢了,不提他来扫兴。”
容静秋见赵裕没有谈兴,遂也不再多问。
不过,她是不想多理这事,但架不住还是有人喜欢到她面前来炫耀一番。
七皇子府的蓝侧妃过府来探病,容静秋没有搭理她,但人家现在觉得丈夫势力大增,娘家又被重新提拔了起来,那羽毛不就抖了起来?
林兰儿跟她学这蓝侧妃的举动时,还气得吹鼻子瞪眼道,“就没见过这等人,脸皮厚得可以垒城墙了,我们都说皇子妃不见客了,她还想要硬闯,结果被绿红裳和绿袖给拦住了,她还扬声要奴婢们给姑娘带话,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别小瞧了人之类的混账话,这不是在说那回姑娘硬拽她离开的事情?”
“这住得近还是不好,”竹儿搭了句话,“等那个番邦公主解了足,只怕又要天天登门来烦姑娘了。”
一提起朵拉公主,容静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七皇子府的女眷都让她避之惟恐不及,于是直接朝红裳和绿袖道,“以后她们来,你们就专职招待她们,一个都不许放进后院来。”
红裳和绿袖对视一眼,忙福了福领命。
容静秋想了想,又把小斗子唤进来,“你跟门房吩咐一声,就说看到七皇子府的女眷过来,第一时间就报告。”
她就不信这样严防死守,还挡不住这两人?(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