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道:“我出来就是为了找宋第的,如果案第案真的有一个着落,我还得向我宋家族长一一说明。”
“不,不能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以后也不能说。你能做的到吗?如果做不到,马上离开王府,趁着爷我没后悔,你浪迹天涯去吧。小心爷我杀你灭口。”
宋玉单膝跪地道:“我的命是六爷您救来的,就算是面对宋第我下不了手,也决不可能会害六爷!”
陈炎平道:“行了,你就留守王府吧,呆在王府里哪里别去。帮着梅儿看住府里的人,不许走了风声。今夜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宋玉应了一声站在一边,尽可能的让陈炎平能看的见自己。好幼稚的证明自己哪里也没去。
没过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快来。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陈炎平与朱成贵互望了一眼。朱成贵站了起来,等着来人进来。宇文刑大步先走进来,赵彦军走的慢,喘着气才跑来。
宇文刑正在礼施,被陈炎平挡一下,问道:“名单带来了吗?”
宇文刑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本花名册来。
陈炎平问道:“长安城,每日从城外往城内拉青菜的牙行商号有几个?不包括肩挑的,只说有车马的。”
宇文刑行一边翻着账册,一边翻一边说,“都有记录,但是具体多少没有数过。”
陈炎平说道:“爷我要找一个人,在天亮之前就得找到他!这个人是个赶车的,把所有短途拉菜的牙行都翻找出来,每个牙行派两到三个人去敲门询问。爷我会吩咐府卫带上刀枪!若是事后知道谁隐瞒不报,爷我会让他全家消失,不管是谁!”
宇文刑一边翻册子,一边问道:“六爷,他可有什么特征?没头没脑的,不好找。”
陈炎平道:“他每日夜间从城外往城内拉青菜时蔬,闭城门前出发,早上开城门时入城,只知道他是一个瘸子。他最有可能住在南城,也有少许可能住在东城,家里可能还有一个生病的病人,最有可能是老婆,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很重要的人。他会武功,而且不弱。”
宇文刑停下了正在翻册子的手,一抬头,对陈炎平说道:“李癞痢?”
“谁?”宇文刑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来,朱成贵一听神经紧崩了起来。一个字脱口而出。
宇文刑道:“我手下有千号人手,长安城里最近也收了六七百号短途拉货的赶车把式,就是六爷所说的晚上出城早上回来。”
陈炎平道:“长话短说,你说的那个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家住哪里!”
宇文刑道:“不知道家住哪里。特征就是六爷所说的那样,他头上长了两个烂疮,自称姓李,大家管他叫李癞痢,平时都是用布包着头或是带着斗笠。”
陈炎平突然一转头,望着朱成贵,道:“你刚刚是不是说,宋第赶车的时候,还带着斗笠,怕被人看见,还压低了斗笠?”
朱成贵有点恍然醒悟的说:“他是晚上出门做活,根本晒不到阳光,而且今天也不下雨,还阴着天,根本用不着带斗笠!他带着斗笠是因为他是赖痢头!而且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真容。”
陈炎平又转而问宇文刑:“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宇文刑道:“因为我的生意压低了闲散赶车赶脚人的工钱,有些人来我这里挑事,被我打回去几次,后来那些赶脚的把他派出来,我们车行里没有一个人是他对手。吃了一个大亏,后来我打听到他是因为老婆病了,需要银子,他是拿了人家的银子才来闹事的,我给了他十两银子,指派他到牙行商行干活赶车。也就这几天的事,他原本是在城南送果子,这几天才往城东送鲜菜!”
朱成贵不冷静了起来,找了十多年,今天才算是有了下落,不激动才奇怪。他向前走了两步问:“在哪?他在哪?住在哪?“
宇文刑道:“我不知道,名册里只有商号的地址记录,没有赶脚人的住址记录。不过跟他在一起的人应该知道,我回去把我长安车马站的掌柜叫来,一个一个去找最多四五个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找的到。”
陈炎平猛一转身,向李雏菊看去,道:“去,菊儿,把皮二叫来。”
宇文刑这才回过味来,自己是犯了傻了,有皮二在,哪里用得着那般麻烦。李雏菊跑着出去,皮二是跑着进来。点着头,哈着腰道:“六爷,您叫我。”
陈炎平没有多余的客套,便说:“南城有个拉车赶脚的人叫李癞痢,是个瘸子,有个生病的老婆,会武功。认识吗?”
皮二道:“认识呀,之前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好多年前他老婆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花了很多银子,也向别人借了许多银子,他还不起,后来人家带人找上门来,最后动起手来,债主打了他老婆一棍,原本一直抱头被打的李癞痢突然跳起来,一掌一个,把人全都打趴下了,这才知道他原来还是个武林高手。”
朱成贵都急出虚汗出来了:“他,他住哪?”
“南城小河边有棵老柳树,就在那。就是在那个名士于易家的附近。”
朱成贵颤抖着声音道:“走,走,带我去,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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