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点了点头道:“还真是曲折离奇呀。”
任佑山说道:“张兵回到征南大营里,把后面的事全部审结,便放了夏晓荷的爹。夏晓荷他爹在牢里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轻判了,回到家后才知道妻子死了。办理丧事时,他那个旁亲也在,就是送那封信之人。之前送信之人因为好奇为什么这封可以救他夏家,所以就偷看了。才知道夏家这位家母肚子里的孩子是张兵的,知道这封信一定能求夏家。所以才急着去筹银子救人。送信之人当时便把知道的事就告诉了夏晓荷他爹。于是,夏晓荷他爹就去征南大营找张兵了。一是质问张兵部为何始乱终弃,二是质问张兵部为何不早一些发现他妻子,避免丧命牢中。张兵部也挺冤的,因为不是张兵部要始乱终弃,而是那位女子自己要离开的。审这些个案子,被牵连的女眷根本就不用过堂,你叫张兵如何能见的到人呢?”
陈炎平还在摇头,道:“虽然是续娶的,但感情还是极深,这姓夏的也真是个痴情种,真男人呀,刚出了牢房,受了这么大罪的,想的却不是为自己骂街,而是为那女子不值。如若换作是本王,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拼了性命不要,也得骂得张兵为何要始乱终弃,还是位有孕之女”
任佑山说道:“谁说不是呢,当时姓夏的就去征南大营找张兵,张兵也知道自己对不起那女子,所以没叫兵士阻拦。任由姓夏的骂自己是负心汉,对不起人家女子。可金征南并不知道这事,听得姓夏的在军营里骂大街,还是自己的好朋友,怒火中烧,就上去推搪了一下。人家金大将军是个九尺大将军,对方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病秧秧的人。用的力气大了一些,一倒地就闭了气。没有一会儿就死了。”
陈炎平苦笑着说:“闯军营死了,跟谁说理去。”
任佑山说道:“夏晓荷根本不知道原委,她只知道,自己的爹是去找张陷阵的,还死在了营中,所以她要告状。当地官府谁能接这样的案子呢,案子递到了长安知府赵传贞那里,赵传贞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一定是事有蹊跷,但事发地点不在长安,他又不知道张陷阵是什么人,于是让夏晓荷来大理寺来下官,看看下官能不能帮他,好在夏晓荷,没有击御状鼓。”
陈炎平怒道:“那,那关本王屁事呀?你算计本王干什么呀?这哪里有什么冤情呀,完全是自找的嘛。你让夏晓荷来找本王,本王又有什么办法?”
任佑山说道:“六爷,这两孩子着实可怜呀,现在是无依无靠的。”
陈炎平道:“天下可怜人多了,本王可怜的过来么,去年年底一场寒灾死了多少人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一个不可怜,依你的意思呢?真让本王把那夏晓荷收了纳妾呀?”
任佑山道:“不,不是那意思。夏晓荷的爹死后,张兵不知道怎么办了,是不是要把这个孩子认下来呢?那宜宾夫人的妹妹那边又怎么解释呢?所以就把夏晓荷姐妹托付给了那位轻判的夏家人,让他们抚养着两个小孩。说来这两小也真是命苦,人家把受牵连的仇全报在了这两个小孩子身上,拿了张兵部的银子,只是一味的让小孩干活。”
陈炎平道:“这年头,能活着就不易了,还挑剔什么呀。”
任佑山说:“您想想,一个小的还没满月就没了娘,奶还没喝上几口就没了爹,夏晓荷,原本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七八岁的年级为了自己的弟弟能吃的上奶,干完活了,还得去磨豆,煮豆奶给弟弟喝,没日没夜的干活呀。去年那位夏家人得了劳病死了,他老婆改嫁到别县去,根本不管那两个小孩的死活。也是那妇人倒霉,在路上还遇上强盗,给捅死了。这两个小孩就没有了去处。且只知道自己的爹是去了军营里找一个自称张陷阵的人理论,当场就死了。所以,就想着进京告御状。这才到了京城里。”
陈炎平问道:“张兵应该是知道他们姐弟两来长安城的!”
任佑山说道:“知道,夏晓荷把状纸送到下官这里来的第二天,下官就去告诉了他,他哪里敢认呀,都说郭援惧内,他张兵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者说是怕他娘家人。那可是宜宾夫人呀。”
陈炎平问道:“那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任佑山说道:“这事真就只有六爷您管得了,众所周知,杨贵人走的早,您可是宜宾夫人看着长大的。您跟宜宾夫人最亲,与血亲母子无二,您把这事与她说,让娘娘跟她妹妹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姐弟两接进张兵府里。此事也好有个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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