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一阵摇头,他并不清楚现在陈元龙说这话的意思。
陈元龙这才道:“就是那一位呀。”
“哪一位呀?”陈炎平一头雾水。
陈元龙看看左右,这才伏过头去,轻声说道:“太祖年间,因谋反案被诛杀的张载呀。”
陈炎平的脊梁骨打了个寒颤,问道:“不可能吧,张载犯的是谋反案,他的儿子还能在朝里当大官?陈元龙呀陈元龙,你是哪打听到的这个小道消息,说什么张世丙是张载的私生子?”
陈元龙说道:“张世丙可不是张载的私生子,是正出的,张世丙之所以能当上刑部尚书,还不是将自己的爹给告了么,没有这份阴功,他也得不到这刑部尚书之位哪。谁叫当时张载控制着太祖皇帝的所有密探暗探呢。这一举报,太祖自然是杀之而后快了,而张世丙自然是有功之臣了。”
陈炎平颤了颤身子,哪里有告自己爹造反的?陈炎平更觉得陈元龙的话不可信。可是他又提到了张载控制着太祖皇帝陈盾的密探!
陈炎平正在发话,只见陈元龙迈着官步走了,走路还带着风,姿势是很自然,可那迈幅但却显得仓促。
陈炎平紧皱着眉头思索着:“陈元龙所言是真的?要是真的他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难道他想说张世丙与李其格是有关联的!难不成他知道我在查李其格的案子?是了,那个老鸨知道的事,陈元龙必然是知道的,他们的消息是互通的。从李太后薨死太医未入宫,他就已经猜到些什么了,而且父皇最近极其袒护我,且原本李家就应该失势了,没到皇上又给了李家许多恩荣。再加上他知道禁军侍卫副统领丁奉朝失踪了……”
陈炎平苦笑了一下,又寻思道:“果然,朝里全是老狐狸,本以为我藏的最深,没想到他们一个比一个会藏,陈元龙定是知道了这一切,只是……为什么呢?首辅曹宾、吏部天官陈元龙都追着这事不放……不,追着这事不放的只有曹宾,陈元龙知道这些事并不奇怪,他的祖上本来就是从龙之臣,但是……”
“如果他怕那个老鸨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那他应该怂恿我把她杀了呀。难不成只是因为余情未了,想用这些话来保住那个老鸨的一条命?陈元龙是个心机极深的人,为了权谋是可以斩断儿女情长的,不!朱成贵这等人精都做不到断情根他陈元龙又如何能做的到?再说了,只要他见到自己的老情人,自然也就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也许……他的老情人是被禁军押着进王府的,他没有半点办法。老鸨说出自己与陈元龙的关系,让我投鼠忌器,不敢加害!然后他再跟我说这些话,希望能保那老鸨一条命。虽然他没有承认自己与老鸨之间的关系,更没有说自己与大皇子是一伙的,但他刚刚说的这些足以证明了这一切了。”
陈炎平还在低头觉思:“曹宾与陈元龙知道了张世丙案、李其格案、张载谋反案可为什么没有拿到台面上来呢?到底要做什么呢?他们对李其格张世丙感兴趣,曹宾却是想挖到底,可陈元龙觉得可有可无的样子……他们两之间有什么不同?党争!只能是党争,陈元龙是为党争活着的人,他并不在乎国家兴亡,如同明未东林党一般,但曹宾不一样,在党争之余,还得关照着国家盛衰。所以曹宾想要知道为什么,而陈元龙不想。张世丙案,李其格案与党争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并不能弄倒对手,还可能招皇上记恨,所以陈元龙没有拿出来,而曹宾不想搞乱国家,所以也没有拿出来。”
陈炎平叹了一声,思想开朗起来,心中又想到:“可见在他们俩的心中,李其格案与张丙世案并不联系朝中的官员!所以他们没有文章可做……那它关联着什么呢?”陈炎平百思不得其解。
“陈元龙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呢?张载与张世丙的关系?不!重点一定不是张世丙,而是张载!他是太祖的密探头子!”
陈炎平不再纠结于陈元龙的目的,急急忙忙又转身赶回岐义斋门外。
那安庆生正在门外侯着,见陈炎平又回来了,连忙迎上去,问道:“六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陈炎平道:“父皇还在里面吗?”
安庆生轻声说:“皇上心情有些不好,正在里面写大字呢。不让打扰。”
陈炎平道:“去通报一声,就说本王有要事。”
若是别人说这话安庆生一定是回绝了他,因为皇上的脾气总是那么奇诡,这个时候不是通报他的时候。
但陈炎平并非是“别人”,那是自己的金主,拿了人家的好处,且还处处为自己想着,他巴不得给陈炎平多做些事,好回报他。
喜欢皇汉十三州请大家收藏:()皇汉十三州更新速度最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