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说完留下了朱成贵与霍宝康,将那本《太白集》顺手带出了朱成贵的“办公室”,放入外衣衣领之内,让自己的一个府卫撑着伞,慢慢的向外走。
陈炎平走到刑部衙门大门口,正要出刑部。却没想到在刑部门口被人阻住了。
那人好似就是等陈炎平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茂公。
张茂公问道:“六爷这么快就要走了呀?想办的事办成了吗?”
陈炎平假怒道:“这个朱成贵,一点情面也不讲,改日天放晴了,本王带上府卫,把这刑部衙门烧了。”
张茂公急道:“六爷不可,六爷不可呀,您有什么事跟下官说,下官能办的一定给您办到。”
陈炎平不耐烦的说:“还能有什么事呀,起先不是已经跟你讲了么,本王府里进了一个妾婢,姓夏,郧阳人士,祖上好像是牵扯进了什么案子里,家里人死的冤,本王看看能不能把这事摆平了。”
张茂公问道:“您是说夏家的事?”
陈炎平问:“你怎么知道的呀?”
张茂公笑道:“您为了一个姓夏的女子砸了大皇子的青楼,这事谁还不知道呀。不过六爷,这事还真不关刑部多大的事,您真要管这件事,不如上一趟大理寺如何。”
陈炎平哼了一声“都说大理寺与刑部不合,本王算是看出来了,一个小小的案子,你推我我推你。像什么话呀。早早晚晚烧了你的刑部衙门。”
陈炎平假意生着气,冒着小雨上了马车。让府卫赶着马车就走了。
坐在马车里,陈炎平拿出《太白集》来翻看了一下。
这是一本杂记书,所谓杂记,就是如同日记一样,但不同于日记的流水账,它是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写下来,或是写些哲理感悟,或是所听到的故事传说,或是格物发现。就是一个书生的随手笔记,如同杂货铺子一样什么都有。
陈炎平粗读了一遍,好在篇幅不多。里面记载的事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大多是带兵打仗到了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有什么风光,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趣事,书体结构如同山海经那样。特别是着重写了长安城,各种关于前朝皇室的事。
如果真要找一本书来理清楚前朝那几个没有记录的皇子,那一定是这本书了,里面零零点点的共记载了前楚后帝刘玉良有子六人。刘统的名字历历在目。
但这里面就是没有写有关什么宝藏的事,倒是写了一些宝鼎之类的重器宝物。陈炎平挠着头,想着纳兰德会在里面发现什么东西呢?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干脆就收了书本回到了王府。
陈炎平回到王府以后,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这本书里,天色见晚亦无法从中得到任何线索。吃饭也只扒了几口就回了卧房,倒在床上又研究了并天,突在是找不出什么头绪来,就将书一扔,拍着头运起功来,合衣睡去。
李雏菊不知道陈炎平出了什么事,叫来了赵应梅。赵应梅帮睡的迷迷糊糊的陈炎平将外衣衫袍脱去,收拾了一下陈炎平弄乱的卧室,连陈炎平扔下床的书也收拾了起来,收拾完了以后这才离开。
陈炎平起床的时候,头有一些赤痛,嗓子也有一些不舒服。
李雏菊进来递茶,见陈炎平的异状连忙将赵应梅找了来。
赵应梅没好气的说:“昨夜睡觉也不脱衣服,也不盖被,看吧,风寒了不是。”
李雏菊道:“梅姐姐,许是时节到了,不只是六爷,外面好些人都病倒了。”李雏菊的意思是流行性感冒来了,每当这个时节都会这样。好在中国人知道防病,而不是只是一味的吃抗生素。
赵应梅说着正要去给陈炎平弄点什么药,陈炎平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生病,而是连忙问道:“本王昨夜看的书哪去了?”
赵应梅回头说道:“就放在桌子上。”
陈炎平看了一眼桌面,那本书果然就放在那里,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这本书很重要,别让人拿走了。”
赵应梅应了一声,陈炎平又问道:“今日还下雨吗?”
赵应梅说道:“昨夜停了一阵,不过今日还下着绵绵细雨呢。唐人诗曰‘帆得樵风送,春逢谷雨晴’。想来过一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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