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摇头道:“真有线索也落不到我们手里,别惦记了。走吧。”
朱成贵突然用狡洁的眼神对着陈炎平,这让陈炎平有些发毛。
陈炎平说道:“朱中堂您是不是在打什么坏心眼。”
霍宝康忍俊不禁的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大人定是有黑水准备往外倒呢。”
朱成贵说道:“没有没有,哪里有的事呀。那什么,胡大人,您就在长安城里住几天。现在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凶险了,时候到了就可以回去复任了。虽说县衙内有府丞、通判、县吏帮着管,但洛阳城人口也不比长安城少呀,离任太久也不好。”
胡慎想了想说道:“下官不是惜命,只是有轻于鸿毛与重与泰山之分,人要死得其所……”
朱成贵笑道:“你且安心,过些日子你便知晓了。”
陈炎平与霍宝康互看了一眼,听得霍宝康说道:“他是在憋坏水!”
陈炎平也不知道这朱成贵到底有什么打算,但就刚刚那眼神来看,一准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身上还有一摊子事没处理呢。
朱成贵辩解道:“瞎说什么呢。二位请自便吧。本堂还有些公务这就要回刑部去了,就不陪二位了。”
陈炎平玩笑着说道:“下逐客令了!霍大人,我们办正事去。与这种人还是离远一些好。”
三人一同离开了房间,留下了莫名其妙的洛阳令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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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贵的确是回刑部了,陈炎平与霍宝康坐上了临淄王府的马车前往纳兰德的家宅。
霍宝康之前多次来到纳兰德家中,自然是熟门熟路。陈炎平没想到的是,纳兰德的家居然安在了闹市之内。左邻左舍皆是平房。难怪纳兰德夫妻吵架隔壁都能听的到。
纳兰德并非豪门,他的院落并不大,白灰土墙围着的正是他的房子。从外面上,只是一般的两进院子。
朱漆门上贴着封条。丁霸走上前来,一巴掌伸出去就撕开了封条,推门而入。
这房子有些日子没住人了,因为没有人收拾所以显得破败。墙角上长出了老高的杂草。
陈炎平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看了看周围。
霍宝康介绍道:“纳兰德的住所就只有两进,左右各一房,卧房书房连在一起,都在后进,后院有个花坪。”
陈炎平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说纳兰德的家里没有砖么?怎么会有花坪?”
霍宝康道:“的确没有砖,像种菜一样,拢起两个小堆来。也怪我观查不细致。”
“哦?你发现了什么?”
霍宝康谦虚的说:“是臣愚笨,早就应该想到的。当初第一次进来纳兰德住所以,臣就看见花坪里种着兰花了。只是当时没有多想。”
陈炎平说道:“兰花?哦!兰花高傲,当览高处。种之以盆,晴雨时悬于檐下,阴时置于瓦上。纳兰德是翰林,家中种了兰花,必是知道此故,种之以坪,必是后殖的。”
霍宝康陪笑道:“六爷博学,臣是起了纳兰德妻子的尸身之后才想到的。本来那里只有一处花坪,埋了其妻之后,新土必会被人看穿,且还会多出一堆土来,他干脆埋在花坪边上,因花草不够,只得将屋上兰花种在其上,化为两坪花圃,以掩人耳目。”
陈炎平点头道:“看来纳兰德并不是书呆子呀,而且颇有才智。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般人脑子早就蒙了,草草掩埋了事,哪里还能去想种上花草不让人发现。他做事有条有理,能思前想后。怎么会就着了徐贺之的道呢?”
陈炎平叹了一声,这才迈步进去。霍宝康跟在身后说道:“虽然徐贺之承认了罪行,并且在他家也发现了纳兰德的牙齿,可以将他草草定罪,可是并无让人信服的证据与动机呀。所以他的动机就是一个迷。他还死不开口。”
陈炎平说道:“记得霍大人曾对本王说过,这样的人很可能是在帮别人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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