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宾解释道:“六皇子向来不参政,朝堂上的事他几乎是不参与的,可他建府以后,却是上了两道关于朝政的奏折,一份是关于举办棋圣赛以网罗人才,另一份就是这个拾遗策,看这笔迹应该是临淄王府的幕僚帮他写的,六皇子可写不出这样的句子。棋圣赛皇上好像不太放在眼里,所以六皇子又想出了这一出,这拾贵策是个好主意,皇上一定会去操办的。老臣希望二皇子向六皇子学学,多给皇上出这些个合其心意的好主意。”
陈炎佑为难的说:“曹相您要是先想到了,不就是先做了么,连您都没想到,我又如何能想的到呢。”
曹宾说道:“才跟了六皇子一天,怎么说话也学着他那样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你要跟他学的是宽慰帝心。而不是那狡猾样。”
陈炎佑说道:“其实……”陈炎佑想说陈炎平其实不是外人想的那样一无是处,经典华文出口成章。但又想到曹宾要是一问到底,必是要把于妙妍的事给问出来。
陈炎佑收回了话:“没什么,曹相说的对,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六弟身上也有些好的。”
曹宾点头道:“六皇子颇得圣心,好在你这次是跟他出宫,你要是跟九皇子出宫,怕是皇上不会轻饶你的。这次一定是他故意留你过夜的,六皇子也不是一点余地也不留,他与你一同去面圣,就说明他不想把事情弄的太糟。老臣知道六皇子在想什么,好在事先有所安排,要不然真的是要吃了大亏。”
“大亏?”陈炎佑不是很明白。
曹宾说道:“六皇子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糊涂,而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他王府里豢养了不少能人,这份奏折就是证明。朝堂上要是真与六皇子吵起来,最终吃亏的会是我们,不是说在朝堂上会吃亏,而是在朝堂下吃亏,老臣知道你听不懂,没关系,以后与他少来往就是了。好在你还能分辨是非,给这份奏折写了个否。”
陈炎佑问道:“这个奏折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六弟还有什么私心?”
曹宾点头道:“当然有了,现如今刑部尚书朱中堂与六皇子关系暧昧,长安知府明摆着就是六皇子的人。六皇子想从中再找点自己人呀。”
陈炎佑越发的佩服陈炎平,一来是佩服陈炎平能算定曹宾一定会否定这份奏折,二来是佩服陈炎平在不伤害陈炎佑的情况下借着自己的人把私事给办了。
陈炎佑说道:“那这份奏折……”
曹宾笑道:“没关系,拟了否条送到皇上面前,皇上若是不批这份奏折,让其计划落空也好死六皇子的心,若是皇上批了,做这些事的人也不会是六皇子,他在朝中并无权势。”
陈炎佑点着头,曹宾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实际上他是在感叹陈炎平把曹宾会怎么做都算计好了。
曹宾问道:“你知道他要写这份奏折吗?他与你在宫外一天,没听他说?”
陈炎佑摇着头,他并不会说慌,一说慌耳朵根与脸颊下便开始发红。曹宾与他相处多年,自然是看得出来。
曹宾严肃的说:“你说实话。”
陈炎佑只得说道:“六弟说……他说……”
“他说什么?”曹宾很是在意。
陈炎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他说现在所谓的太子党其实都是在借我的名,里面并没有我的嫡系。等我继承了大统,所谓的太子党他们就会各分山头,他就给我出这个主意,让我自己亲自去网罗一些人才。”
曹宾问道:“那你还写了否条?”
陈炎佑支支吾吾的说:“是六弟他说你一定会否决的……”
曹宾沉默了一下,感叹了一声说道:“你要是有六皇子一半的城府就好了。”他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在说陈炎平这个人不可小视了。
隆启十九年三月二十六日
陈炎平一连在家中呆了三天,不是他不想出门,而是不能出门。
这三天里,他要不是与林会芝下棋,就是在屋中看书,晚上时便到虚云真人那里去学习学习道法内功。
清闲只是表面的,其实他心中并不清闲。
征西将军府的二公子王车来信了,说是自己已经安全得回到了西凉府,并且已经与地方府官沟通如何种植棉花。王车用大量的笔墨憧憬着征西将军府与临淄王府联姻后的往来,这让陈炎平对自己的婚事又多了一份担忧。
文渊阁之外,陈炎平躺在躺椅之上,一只手握着一卷史记,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块和田玉石。
夏晓荷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十分拘谨。如同当初李雏菊刚进王府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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