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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没急着下刀子,却是问道:“老舅爷,别忙吃呀趁着这热劲,说说你怎么到我府里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李在先笑道:“是你先去我那里的呀,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我觉得你有事所以才到你府上来的。”
陈炎平笑道:“你要是没事才不会来呢,先说你的事。”
李在先幼稚得说:“先说你的。”
陈炎平笑道:“我的一定是好事,先说坏的,你先说。”
“你才有坏事呢。”李在先佯怒着说道,“是为我儿子的事。”
“李函陵?他怎么了?”陈炎平问。
李在先说道:“想让他去征南大营里历练一下。”
“这是好事呀。”陈炎平说。
李在先道:“他不肯呀!说是离家太远,怕想念母亲又回不来。那都是假的,不想离开长安城这花花世界才是真的。”
陈炎平笑道:“你在关辅之内的卫戍军里不是还有旧部么?实在不行也在禁军里给他安排一个闲职。”
李在先说道:“哪里敢呀。我现在身居要职,没有皇命轻易不敢与禁军外的人联系。征南将军金宇岩那里不同,他算是我义子,想撇都撇不清的那一种,不与他联系反而在皇上面前显得做作。哪里还敢把儿子往长安这些军职里安排。皇上会怎么看我呀。虽然现在皇上十分信任于我,但保不齐……唉,朝堂这种事见多了。”
陈炎平笑道:“舅爷多虑了!父皇已无心结,哪里会去那般胡思乱想。父皇可有心东扩,正值用武之际呀。”
李在先说道:“那就更不妙了。我就只这一个儿子呢。”
陈炎平问道:“那你来我府里是什么意思?”
李在先笑道:“当然是把我儿子送进你府里训一训。”
陈炎平哈哈大笑了一声:“亏你想得出来!你把他送谁哪里都好,就是别送我这里。我这府卫精贵着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那儿子我见过,是块好料子,就是不太服管束。舅爷,我敢说他在我这里呆不过三天就得哭着回去。”
李在先笑道:“怎么可能,我可听说丁征北的儿子丁霸都在你这里呆过好一阵子呢。”
陈炎平说道:“丁霸是有心入伍,你儿子是无心当兵。根本不是一回事。王府里这操典之法与别人不是一星并点的区别,你儿子受不了的。”
李在先说道:“听我那几个族子族孙们说过了。正是因为这样才想着送你这里来呢。他要是再这般不成气……唉,小六子,与你说实话吧,我是真老了。就算你当初不蹦掉我的一颗牙,估计现在也得掉那么一颗。”
陈炎平笑道:“少来这一套,想拿往事唬小王?让小王觉得以前对不住你,好帮你把这事办了?”
李在先说道:“是又怎么样,我欠你的情以后会还给你,你欠我的牙可还不进我的嘴里去。”
陈炎平笑道:“行吧行吧。你把人送进来吧,但要先申明,打坏了你可不能怨小王。”
李在先咬牙道:“只要能成才,往死里打都行。可别真打死了,残了都没关系,我家那点家私躺着也能让他吃一辈子了。”
陈炎平对宋玉说道:“宋总管,听到了吧。过几日永济候会把人带来,归你带训,别顾忌舅爷面子,要与府卫无二一般对待。”
宋玉嘴里还嚼着肉,随口应了一声。
李在先呵呵一笑,见羊肉滋溜着冒热气,也开始割肉吃起来。
陈炎平也是饿了,也伸手去割肉,却被那羊肉给烫了一下,连忙缩了回来。李在先哈哈笑道:“那什么谁,给你们家爷拿个碗来。”
夏晓荷听完马上取了个碟盘递给了陈炎平。陈炎平不好意思得笑道:“爷我这双手也算是练过的,怎么就那么怕火怕烫呢。”
李在先说道:“练什么呀,持你那手嫩的,无痕无茧,明显人一看就知道你至少是个吃喝不愁的富家子弟。”
陈炎平不服得说:“谁说我手上没茧的,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