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平只觉得好笑,心中料想太子党真的正在与那些个豪门世家做一个切割了。
陈解也不说那文嗖嗖的话了,他说道:“有出入就是有出入,什么叫没太大的出入。朕不是说过了吗!把那些人通通抓起来!交刑部的交刑部,交大理寺的交大理寺,谁再从中作梗具实上奏,以抗诣、大不敬罪论处!”
大不敬是在十恶之内,家主是要凌迟处死,家人充军流徒遇赦不赦。
傅奇颤颤得磕头道:“臣尊诣。”
众官员又要退回班列,陈解连忙叫住赵传臣:“长安知府,你等等,朕有件事问你。”
赵传臣正往后退,一听陈解说话,连忙颤抖着脚又跪回了原位:“谨听圣谕。”
陈解问道:“长安城中可有从榆林府来的流民。”
赵传臣答道:“是有一些,但不是很多,均已安顿,未有治安案情发生。府中已具处置,也有乡坤慷慨解囊,以解此急,无需户部、府衙拨银。”
陈解听得赵传臣的话,觉得这个赵传臣做事还是得当的,心中也消去了一些火气,他说道:“你做得很好呀,退下吧。”
赵传臣连忙拔起腿就往后退去。
陈解这才对曹宾问道:“曹相,您看这事如何办?”
曹宾出列,也不行跪,只是拱行朝礼说道:“臣具已上表,当问明榆林府御使。”
张兵出列说道:“臣兵部尚书张兵有事启奏。”
陈解问道:“是榆林府之事吗?”
张兵说道:“征北将军丁秦的确向兵部发来过公文书函,说是要的增加一些军中费用。现在想来是丁将军看出了蒙人有所异动,但不知道其目的,不敢公然上书,只得向兵部多要银子粮草,以防不测。”
陈解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真有这件事了。一边是羌人,一边是蒙人,这事真不好办呀。蒙人有南下之势,群臣之中可有好主意的。”
陈炎平没有站出来,因为他不需要在朝堂上给陈解出什么主意,其一是因为他已经在陈解面前说过了,其二是陈炎平并不想破坏自己不参与朝政的混蛋糊涂王形象。陈解也不需要他在这样的场合讨论国事。陈解要的只是一个六爷党,至于这个六爷党具体的作用,只是制横太子党,而不是在朝里出什么国政的主意。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有答案了,只是让朝里的臣子把这个答案说出来。
曹宾退到一边之后,向户部侍郎魏铭使了一个眼色。
户部侍郎魏铭会意,从班列中站了出来,说道:“臣户部侍郎魏铭有本启奏。”
陈解问道:“哦,魏爱卿对此事有何见解。”
魏铭说道:“臣以为可在榆林府开设榷场。有一举四得之功。”
陈解说道:“日前朕与曹相也商议过此事,曹相亦觉得可行,但不知道魏爱卿这一举四得之国是哪四得?”
陈炎平心中犯醋,这明明是自己的主意,现在却成了魏铭的了。一定是自己与陈解说过之后,陈解又找首辅曹宾商议,曹宾知道皇帝陈解建立榷建的心意已决,与其由别人提出来不如由自己太子党提出,他自己又位高权重,也不需要这份功劳,于是就让给了魏铭。
当魏铭说出开设榷场之时,陈炎平本就觉得可疑,现在陈炎平认定了是曹宾那个老狐狸在前后支招。
魏铭侃侃而言:“其一,以钱货之论,蒙人草原之上除牛羊等物亦有我大汉国所需之物,互通有无,可丰民用。其二,以地缘之论,若有交易,亲近我中原之和平蒙人足食足物,必不攻我汉国,可康国泰。其三,以军理之论,借此之机拉扰亲近中原之蒙南部族,以攻不奉天命之好战部族,可御制敌。其四,以远交之论,当交好部份蒙南贵族,攻之晋国。晋国疲于应付,国力必衰。介时可领一员大将,统兵十万,可以平晋矣。”
陈解拍着龙椅说道:“好好好,朕亦是如此想法。但在榆林府一个还不足,在平凉府也开设一个吧,你拟道章程来,直细越好,最迟下月,要把榷场之事诏之天下。”
魏铭大喜:“臣尊诣。”
陈解说道:“刑部朱爱卿可在?”
朱成贵拖出他那三四百的肉从班列中同来,行礼道:“臣刑部尚书朱成贵候诣。”
陈解说道:“为开设榷场,平凉府、榆林府当有所准备。特别是那路上之山匪,流窜之穷徒,必要清理,以方便商贾通货。”
朱成贵说道:“皇上仁慈高孝,因李太后殡天之事,必将大赦于天下。故臣早已经派人到汉国各府清典刑狱。榆林府与平凉府,臣再派专门,专司缉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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