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府里原本是有一千多人的府卫,可周都龄与杨光峰已经死,王炽被羁押,现在那些府卫是群龙无首。他们早换了役杂的衣服,只希望不要再牵连自己。而那些个杂役一见到陈炎平的府卫进来,都开始四处乱窜。
陈炎平对丁霸说道:“抓个舌头来。”
丁霸应了一声“喏”,派了两个人前去追赶前面乱窜的杂役。根本用不着费多大的劲,便抓了两个人回来。
陈炎平问道:“洛阳王现在何处?”
那杂役战战兢兢得答道:“在后花园。”
陈炎平让那杂役在前面带着路,自己与丁霸及神贲营跟在后面便往后花园而去了。
洛阳王府的后花园很大,花圃里种着各种奇花异草,陈炎平也曾想过要建这么一个花园,可他的事情太多了,花园根本没有动土。还被古麽麽借走了一片地种她的“奇花异草”。
这个花园很符合陈炎平心中的格局,只是现在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花园中间架起了柴堆,柴堆并不高,只到膝盖处,但上面却被泼了桐油,一点就着。
柴堆的周围,跪伏着几名太监模样的人,应该是长年陪伴在洛阳王身边的奴仆。
洛阳王陈析就坐在柴堆的中间,陈炎平心中一颤,万幸自己来的快,要不然这一把火下去,洛阳王可就只剩下灰了。
陈炎平带着丁霸等人越走越近,那洛阳王陈析向陈炎平等人看了一眼,很有觉悟得对下面跪着的太监说道:“点火!”
一个太监拿着火把哭泣着,他不忍心点这个火,可他又知道不能不点。
一支箭从陈炎平的身后射了出来,掠过陈炎平的身边,箭风扬起了陈炎平胳膊上的衣袖向前飞去,陈炎平头也不回,还在向前缓慢得走着,那支箭直中前面拿着火把的那名太监。
太监应声倒地。
陈炎平的脚步没有停歇,还在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皇叔,下来吧。您不必如此。皇侄我已经全知晓了。”
陈析垂着头,轻摇了一下,才说道:“孤无话可说,只求一死,但又不想让人污辱尸身,还请皇侄成全。”
陈析这么说着,竟从怀中摸出了一支火折子出来。
陈炎平连忙说道:“皇叔。您真的不必如此,您没犯什么错,有错也都是那葛仝怂恿出来的,你一没举兵,二没起誓,算的哪门子罚过,最多了在宗人府里打个板子,就算是打板子,小王也会派人替皇叔受过的。洛阳之事罪责其实全在皇侄的身上,具体经过皇侄我必定能向父皇讲述清楚,父皇向来是帮衫您的。从来过往见过多少弹劾您的奏折,他都是置之不理。若是皇叔怕有人谄媚迫害可直接面圣,向父皇秉明。把皇侄在洛阳城的胡作非为说给父皇听也都是可以的,甚至就说我是元凶首恶!您放心,去了长安城,父皇一定会亲自见您的。”
陈炎平试着去说服陈析,陈析却说道:“就算是皇上不论孤之罪,那又如何呢?人若是老了,便没有了雄心,最后其实求的只是子嗣平安而已。而孤又管教不严,让培儿异常跋扈,以至纵容他结交官场,收买外将,甚至还派杀手去杀灭异已。他做了这么多的大错,不是都能完全推给葛仝的。你能安全得走到这里来就说明培儿已经不在了,他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培儿他已经死在了你手上了吧。”
陈炎平正要往前去,要进一步的向陈析说明。后边一队兵士赶了上来,吵杂的脚步声让陈炎平有所警觉,在没有命今的情况下,陈炎平的人是不会乱动的。
陈炎平这才向后看了一眼,洛阳县令胡慎提拉着官服从后面跑奔过来。他身后带着那一队人马也到了陈炎平的身边。
胡慎站在陈炎平身边,在他耳边说道:“六皇子,请暂退到一边吧。”
陈炎平以为洛阳令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这时的陈析是没有鱼死网破的雄风,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去儿子一心求死的老人。
陈炎平瞪了一眼胡慎说道:“胡说什么呀,那可是本王的亲皇叔,父皇的亲弟弟。把你的人撤下去,皇叔若有个什么闪失,别说远在长安的父皇了,本王现在就饶不了你!”
陈炎平这么说着,但是看着胡慎带着的这些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胡慎带着的这些人,根本不像是衙役。
陈炎平刚说完,只听得有人咳了一声,一个身着黑斗篷的人从刚进来的那群人之中站了出来。他无视兵丁卫士,径直走到陈炎平身边,
这个黑衣人神秘诡异的很。陈炎平只觉得这个人的身影很是熟悉,但是翻便脑海也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只知道他应该是跟着胡慎来的。
黑衣人用中年磁性的声音说道:“小六子,你做的很好。现在,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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