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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平想了想,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中年男人一头雾水,问道:“这位小友为何发笑。”
陈炎平说道:“刚刚糟糠说想起了一个灯迷,而这灯迷他却不说,只要我猜一个字。珂琪,你说的是个‘犇’字吧。”
赵珂琪呵呵笑出了声来。中年男人一听,也哈哈笑了起来。
韩氏兄弟及朱适凤哪里知道读书人摘文嚼字的游戏,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只能从陈炎平、赵珂琪的表情出猜出可能是在说他们。
陈炎平说道:“即是知音,何不坐下听琴!”
中年男人笑道:“我不知琴,不知音,不知乐。只知雅。所以在场的人加上我可不止三牛。这个字应该作‘弭’字才好解。”
中年男人说着,来到陈炎平身边,优雅的坐了下来,说道:“这位小友年级不大,琴技可了得呀。”
陈炎平笑道:“您言过了。此小道而已。”
中年男人问道:“你也是路经此地做生意的吗?”
韩氏兄弟心中一颤,很担心陈炎平说一些不应该说的话出来。
陈炎平笑道:“是呀,是做生意的。”
中年男人问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陈炎平笑道:“做丝绸成衣的。”
中年男人说道:“听说最近丝绸货很紧俏呀。”
赵珂琪拉了拉陈炎平的衣袖,陈炎平对着赵珂琪笑了笑,说道:“没事,只是聊天而已。这世上还是好人比坏人多。”
赵珂琪原本的意思是暗号不对,当对方问“做什么生意的时候”陈炎平这边回答:“做丝绸成衣。”
对方应该再问:“是用丝绸做的蓑衣吗?”此时回答:“不,做的寿衣。”
对方还会说:“先给我来九十九套吧。”回答是:“九十九套够吗?要不来六十六套吧。”
最后对方才说:“花想衣裳云想容。”回答:“一支红杏出墙来。”这才算是把暗号对上。
很明显,这个中年男人没有按暗号来说,他不是来接头的。
中年男人问道:“这位是贵夫人吧”
陈炎平答道:“正是内人。”
中年男人欣赏的说:“小友真是好福气呀。”
陈炎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晚生也是这么觉得的。您做的是哪门生意?”
中年男人答道:“粮食生意。听说洛阳城这边的粮价大涨,所以过来看看。丝绸生意好做吗?”
陈炎平笑道:“这我不知道,我只做成衣生意。”
中年男人又问:“好销卖吗?”
陈炎平哈哈笑道:“好销好卖。成衣比制衣来得更便宜。有些大户也喜欢买一些回去。”
中年男人问道:“最近丝绸紧俏,如何就不见涨价呢?”
陈炎平说道:“定价权在大宗商客的手上,能涨到哪里去呢。”
中年男人问道:“你是指长安城那位刘国慕吗?”
陈炎平笑道:“正是此人。”
“什么是定价权?”中年男人又问。
陈炎平笑道:“像丝绸这样的大宗商品,就是刘国慕说了算的,价由他定!”
中年男人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他问道:“商人逐利,众所周知,卖家不会涨价?”
陈炎平说道:“不是一回事。刘国慕其实也只是在帮着那些大织坊卖货而已。若是四两进的货,货到了西凉府也只卖六两。五两进的货到了西凉府卖七两,对于刘国慕来说并没有差别,只是挣那二两的差价而已。价格高了,他的本钱就多,贷也会变得不好卖。所以最不希望涨价的就是刘国幕了。别忘了,蜀锦也是很畅销的呀。而对于织坊来说,卖高价是次要的。出货量才是最主要的。丝绸织出来要等着价高再卖,把货推积在仓库里就等于把现银压在手上了。不如把积货快些出手,多买生丝,再织新绸。反正现在这个丝绸价格也不愁卖。这样得到的利更大,银子一流起来,就可以买更多的织机,产更多的丝绸。所以现在丝绸看着紧俏,却并不涨价。要是什么时候开始缺货了,那才会涨价呢。”
中年男人想了想,觉得十分有理,赞同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果然是与粮食生意不同。那什么时候会缺货?什么时候会涨价呢?”
陈炎平笑道:“灾年之时涨价。或是兵灾或是旱灾,桑田被毁时才会如此。听说宋吴交战了,想来因此发财的商人也就更多了,听说那里的粮食生意变得好做了。”
中年男人说道:“我只与汉国交易,宋吴之间我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