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柜说道:“哦,丁征北与李将军的姐姐的确育有一子,丁征北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陈炎平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听得范掌柜嘀咕道:“看来这事小不了,一般的小事李执事是不会出面的。”
范掌柜正小声说着话,那李东弛往案桌前的椅子上一坐,看了一眼案桌前的惊堂木。
李东弛并不习惯于用那个东西,他对着岱钦说道:“我是个直爽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岱钦,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问你,宝音是不是你杀的?”
岱钦矢口否认道:“不是。”
李东弛见得贷钦并不认罪,并说道:“可有很多人看见昨天夜里你与宝音吵架!”
“但是却没有人看见他杀了宝音。”一句话从厅外传进了厅里。
李东弛往厅外看去,吼道:“是谁扰乱公堂?”
陈炎平往前走了一步,对着李东弛拱手说道:“我愿为岱钦辩讼。”
岱钦很是吃惊,他没有想到昨日刚见面的汉人愿意为自己辩护。
李东弛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陈炎平答道:“朋友。”
李东弛哼了一声说道:“不容易呀岱钦,你这种茅坑里的石头还能有朋友?”
陈炎平笑道:“物以类聚嘛。”
李东弛冷笑了一声说道:“来呀!打这矮个二十大板。”
陈炎平心中一惊,问道:“等等!我未曾犯法,为何要打我?”
李东弛说道:“凡是讼师上堂,不问情由先打二十大板,这是大汉律法!我看你像个读过书的样子,你应该懂得。”
陈炎平听得李东弛的理由,放下心来哈哈笑道:“可是你也没按大汉律法来审呀!犯人可还站着,没有下跪的意思。”
李东弛说:“这里是公堂。他还是蒙南国贵族,不用跪拜。就算是认定他有罪,也是公断以后交给蒙南国长老来决议。”李东弛说。
陈炎平笑道:“只有判没有罚,这里也不是公堂,那又为什么要打我那二十大板呢?”
“这……”李东弛有些哑口。正此时,从后堂又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三四十来岁,是个书生打扮。
书生名叫严于亮,是征北将军府的祭酒,也就是参谋。
严于亮一直以来都在征北将军丁秦身边做着谋士的活计(之前出场过),因为榷场里的事件必然是关系着两国邦交,丁秦担心李东弛在榷场可能会因为小脾气而举措失当,从而引起与蒙南国不必要的纠纷,所以把稳重的严于亮派了过来为李东弛做参谋。
严于亮原本是坐在后堂里听审,但听到陈炎平说话连忙探出头来看了一下,听得李东弛与陈炎平论要不要打板子的事,他连忙从后堂了出来,来到李东弛身边,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话,然后又退回到了后堂之中。
李东弛看了一眼走回后堂的严于亮的残影,又回头定了定心打量了一下陈炎平。
只见陈炎平轻步走到岱钦身边,对着岱钦示好了一下,然后对李东弛说道:“将军把岱钦绑来,这么说来您认为他是最有嫌疑之人是吗?”
李东弛说道:“当然!昨夜有人看见他与宝音撕打。”
陈炎平说:“但却没有人看见岱钦杀了宝音是吗?”
李东弛又一阵哑口。
陈炎平对岱钦说道:“虽说没有人亲眼所见,但岱钦你若是要自证请白,还请将昨夜里的前因事情与李将军一一说清,不得隐瞒。”
陈炎平这么说其实是自己想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东弛也说道:“对,先把昨夜的事情说来,本将军自有定夺。”
岱钦回忆了一下说道:“昨天受维屠商行刘总掌柜相邀在榷场里饮宴,约定货贸……”
李东弛打断岱钦,说道:“当时你与宝音有所冲突吗?”
岱钦道:“宝音这人嘴臭,不止是我,巴颜也与他口角。”
李东弛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一见面就这样,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为什么突然杀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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