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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弛点了点头,对陈炎平问道:“你可有疑问?”
陈炎平蹲在了地上看着宝音的尸体,陈炎平之所以能认出宝音来,是因为此时宝音的尸体是正躺着的,仵作说致命伤是背后,但陈炎平是看不见他的后背,只能看见前胸的一个伤口。
陈炎平笑着说道:“我个小,力气也小,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来个人给宝音翻个身?”陈炎平这么说其实只是不想伸手去动尸体而已。
李东弛右手一挥,从两侧走出一个军士来,把宝音翻了过来,侧躺着,让陈炎平看着那后背的伤口。
伤口的确如仵作所说有一处不浅的刀伤,但是宝音后背的衣服上却没有染上多少血液。他伸出手去,掐了掐宝音伤口后面的衣服,只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湿润。
陈炎平又看了看宝音的前胸,两相呼应之下,还真如仵作所说,用来杀人的刀的确是贯通了宝音的身体,而且全身的刀伤也就只有这一个。
陈炎平皱了皱眉,又看向了宝音的右手指。宝音右手指上应该有一枚戒指,在饮宴的时候那枚戒指一直都被宝音把玩着,但现在它却不在宝音的手指上了。
陈炎平看完以后站了起来,说道:“宝音身上的那些擦伤应该是之前与岱钦私斗时擦伤的,是在命案发生之前所造成的,想必当时很多人看见了。所以宝音在死前身上其实只有一处伤口,就是这一处刀伤。”
默拙长老说道:“这谁都看得出来。不必你多言。”
陈炎平开口问道:“凶器何在?”
李东弛挥了一下手,一边的汉军军士,从李东弛案旧前拿过一把蒙古弯刀到了陈炎平的面前。
陈炎平摇头说道:“不专业,太不专业了。你就不会拿个盘子乘着么?”
李东弛说道:“我们都是粗人,还拿什么盘子呀,又不是果子甜点,这是凶器。”
陈炎平摇头说道:“拿碳粉撤在刀柄上,有一定的机会可以拓下近期持这把刀的人的指纹,比对之后便知凶手。你看你们这事办的,这不是破坏证物么?”
李东弛一愣,说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是粗人不懂这个。小先生莫怪。”
陈炎平问道:“这把刀当时是掉在地上的还是……”
那仵作连忙说道:“这位先生,当时是插在这位蒙南贵族的身上,验尸的时候才取下来的,凶器就是这一把。”
陈炎平问道:“刚刚我没听清楚。宝音死的时候是正面向上还是背面向上?或者是侧着身子?”
仵作答道:“是正面向上,凶器在身下。顶着身体。这个姿势很怪。”
陈炎平不纠结于这个诡异的姿势,他问道:“当时在尸体的身边还有些什么发现?”
仵作说道:“只有一段麻绳。也是在宝音长老的身下发现的,但那麻绳应该是结营帐的时候遗落于地上的,与案情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宝音身上没有勒痕。所以也就没带回来。”
陈炎平摇了摇头,问道:“如果是用来绑系盒子它合适吗?就是系上绳子以后不让食盒一类的盒盖与盒身分开。”
仵作答道:“合适。”
陈炎平点了点头,对岱钦说道:“岱钦呀,你麻烦可大了。汉人可用不来你们蒙南人的弯刀,也就只有你们蒙南人才能如此的自如使用蒙古弯刀,且精准的一刀毙命。”
岱钦苦着脸说道:“这把刀不是我的。”
陈炎平连忙问道:“那是谁的?”
岱钦着急得说:“我哪里知道呀。”
默拙长老十分不情愿的说道:“是宝音的刀。”
“原来是他自己的。”陈炎平点了点头又对李东弛问道:“如果岱钦不能推脱嫌疑,结果会如何?”
李东弛正要说话,那严于亮在后堂咳了一声,让李东弛把刚刚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直到严于亮从后堂走出来,又在李东弛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翻,再一次回到后堂。
李东弛这才说道:“如果只是嫌疑,以疑罪从无,不判有罪。但即是有所嫌疑,会马上先驱逐铁利部的所有人,以免再有凶杀之事发生,也避免两个族群我在汉境内撕杀。若是可以肯定是岱钦所为,那么我会叫来铁利部长老,确认案情,让铁利部的人心服之后,把岱钦交给土默特部长老,他们要杀要剐,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我这么做,可有人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