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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点离着易州城很远,就像陈炎平所说的,这支蒙南铁骑不宜被他人所知。
清晨,耶律休早早的便起了床。
一到易州城,耶律休便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在脱离险境到达以后耶律休如释重负,他一身轻松得在梳洗过后,便要直接去找盖世虎。
耶律休现在要去的是盖世虎的临时住处。所谓临时,即是以前不是他住的。
但现在盖世虎所住的房间之内处处都彰显着一股勇武之气。
墙上挂着硬弓,床架上还吊着一柄宝剑,原本用来放杂物的方桌上面摆着一个鹿角架,鹿角架上搁着一柄宝刀。
不只如此,房间之内还坚束着的一杆长刀直指房顶。
这些东西都不是盖世虎入住时摆上的,而是原本就是如此的摆设。
除了兵器之外,书桌、书案、书柜、书箱一应俱全,字画字帖各有所藏。看似不伦不类的房间显出别样的风彩。
易州城的这个住宅院落原本是一个姓云的人家所住,那人名叫云定南,是盖世虎麾下一员司马。
从这房间里的摆设就能看得出来那云定南能文能武,虽然有才华又有武艺,但因为是汉人出身所以在契丹国内一直都不受重用,到现在还是一员三千人营中的司马而已。
也因为想谋一下官位,所以云定南把自己的家宅让出来给盖世虎住下,并让盖世虎看到自己房中的摆设,以期望得到重用。
但好像盖世虎并不能理解云定南的良苦用心。
现在盖世虎正坐在房内一张椅子上,看着手上的那一封信,正此时耶律休便走了进来。
耶律休说道:“盖叔叔,您叫我。”
“你自己看看吧。”盖世虎说着把信递了上去。
耶律休走近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吸了一口气说道:“小个子果然连夜开拔走了!”
盖世虎冷笑道:“果然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呀!绑走了一个向导连夜而逃,还留了一封信给你,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笔墨。不过,他留下的这封信里把我想要算计他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从你刚刚的话里面我怎么听出你知道他要跑的意思?”
耶律休轻笑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契丹的处境。他更知道他这一走,我们不仅不会去追他还会给他便利让他去齐国捣乱。他算计的太深了,我能料到他要跑,所以我在夜里派人给他送了一把长枪。”
盖世虎疑问道:“长枪?”
“就是那杆芦叶枪。”耶律休笑道。
盖世虎说道:“你怎么还留着那杆枪呢?那杆枪可不吉利!持有者必有其祸!”
耶律休笑道:“我知道,想来我最近的厄运也与它有关,所以我写早早得用飞鸽传书让紫墉真人从派人把枪从燕京快马加鞭得送来。那杆芦叶枪一到,我便把它送给了小个子。他现在一定是往齐国而去,多多少少是会遇到齐军的,撕杀再所难免,汉人用不了蒙古人的弯刀,于是我就把那杆长枪送给他了。至于他会不会用长枪,会不会被厄运所累,那我可就管不了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盖世虎摇了摇头,他是觉得耶律休不应该玩这种小心眼,应该像陈炎平一样有大局之观。
盖世虎想到这里,口中说道:“临淄王在信中提到了南院大王。我觉得……他可能说的是对的。”
陈炎平昨天夜里在河边休整队伍,他把马匹用水草与盖世虎送来的干料喂饱之后,便与岱钦带着蒙南铁骑走了,还卷走了一些干粮。
陈炎平在信中的确是提到了南院大王。在与耶律休一起到契丹国的路上,陈炎平从耶律休那里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是南院大王一直在默认盖世虎行事,而且南院大王也是知道耶律休的身份的。
陈炎平让耶律休一定要小心南院大王,南院大王是契丹国的中流砥柱,位高权重,几乎已经是无法再有什么升迁的空间了。
一个位高权重到了这种地位的人如何还会跟着耶律休去冒险?就算是他跟随耶律休夺位成功了,那他的地位又能升到什么地方去呢?与现在怕是没有什么区别。
只能说明,耶律休本身的存在只是南院大王用来制衡契丹伪帝的一个手段而已。南院大王只是想让契丹萧氏知道自己手里有这么一张牌,让萧氏有所顾忌,以防自己被萧氏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