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在我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原本蹲在院墙脚下的村民,全都站起身,踏雪追逐过来。四五十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和失心疯了似的,踩的积雪不断咯吱作响。
“他们……他们都怎么了……”
“已经这时候了,还问什么,快走!”我推了青萝一把,即便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形势不对,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分辨这些村民到底发了什么疯,不管怎么说,都要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和青萝在前面跑,一堆村民在身后追,出村的小路只有一条,等跑到小路尽头的时候,青萝脚下陡然一滑,我只觉得情形不对,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前方地面上的积雪轰然塌了下去,露出一个足有一丈深的坑。幸亏我反应够快,及时拉住了青萝,否则,她已经一头栽到坑里去了。
有人伏击!
看到隐藏在积雪下的深坑,我陡然明白了过来,这条小路肯定被人做了手脚。那么多村民失心疯一般的在身后追,我和青萝只能跑,跑到小路尽头,自然会落在坑里。伏击的人根本不用露面,就能将我们生擒活捉。
我抬眼朝四周扫了过去,可能看到的,只是皑皑白雪,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我心里没底,却一刻都不敢停留,拽着青萝绕过那个深坑,小心翼翼的一边试探,一边朝前面走。
身后追击的村民,果然都没有正常的神智了,眼睁睁看到深坑,却义无反顾的一个接着一个朝里面跳。不多时,丈许深的坑就被填平了,剩下的人踩着坑里的人,继续追过来。我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嗡嗡作响,等逃离这条小路之后,拔腿冲向了河滩。
离开曲折的小路,跑的自然就快了许多,不多时,便把村民都甩脱了。可我一点都不轻松,我总觉得,要伏击我们的人,一直尾随在暗处。
到了这种境地,我们非常被动,河滩地势平缓,一望无际,在这种地方奔跑,始终都无法逃过伏击者的追击。
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设下圈套,可拿脚后跟想想,也能想的出来,对方没安什么好心。此时此刻,除了逃跑,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拉着青萝一口气朝下游方向跑了十多里,累的人仰马翻。青萝的身子有点弱,估摸是坚持不住了。
“接着跑啊。”
就在我放缓脚步,想要喘口气的时候,身后陡然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音。我唰的回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可身后空荡荡的,看不到半个人影。
“是谁!?”
“我就跟在你身后,却偏不让你看到。”那道阴测测的声音冷笑了一声:“你藏的倒是严密,若不是找到我闺女的缠丝骨,还真的寻不出你的下落来。”
我的头皮麻了,脚底板嗖嗖的朝上冒凉气。说话的人虽然没把言语完全挑明,可我已经推断的出来,趁夜来到小村伏击我的,该是花家的人。
据说,花家的人天赋异禀,只要是花家嫡系的后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便是缠丝骨。
所谓的缠丝骨,其实就是在两只脚踝骨上,有一圈如同血线红丝一般的纹络。那东西就跟胎记似的,与生俱来,一辈子都抹不掉。
相传,长着缠丝骨的人,是鲤鱼精转世托生的,水性都好的出奇,哪怕是尚在襁褓里的小孩儿,丢在水里,也会自己扑腾着游动,不会沉底。缠丝骨是不是鲤鱼精转世,这不好说,多半都是民间的风传,但有一点,缠丝骨是很显眼的特征,做不了假,只要看到缠丝骨,就能确定,这一定是花家的人。
当时花寡妇逼问我玉顶炉的下落,结果遇见了河神收人,葬身大河。她消失的不明不白,花家人估计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