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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从门缝里捅过来,非常阴险,幸亏我躲了过去,没有受伤。对方见这一刀落空,就知道我有了防备,不可能再得手,因此收回刀子,全力开始重新撞门。
只不过喜庙的大门结实的有点超乎想象,对方哐当哐当的撞了半天,门还是好端端的。我吸了口气,又抬头看看两个气孔,自己大概比划了一下,觉得身子实在是无法从气孔钻出去。
“朋友,你躲在里面,觉得自己就能完全躲得过吗?”壮汉在外面高声说道:“这道门再结实,也是木头的,我们浇上油,堆上柴火,慢慢的等着门烧成灰,那时候,你还能跑得掉?”
“我能怎么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又不相信。”我跟对方也没啥仇,只不过因为误会,被迫躲在喜庙里,我也不想这样,隔着一道门喊道:“你们的那个同伴,我真的不认识,也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你躲什么躲!”
外面又有人在高声叫喊,我叹了口气,觉得跟他们是完全说不通的。
门外突然寂静了下来,暂时停止了撞门,我唯恐有诈,急忙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那帮人并没有走,我甚至还能听到简短的交谈声。
他们在干什么,我看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我又听不见,反正心里急的要死。
过了一会儿,那个壮汉敲了敲门,说道:“朋友,这里面,是不是有点误会?”
“是误会!我绝对没有杀人!”
“我刚才瞧了瞧吴老疤的尸体,半截身躯的断口,似乎不是刀伤。你先开开门,出来一下,把前后经过仔细再跟我说一说。”
我迟疑了,这个壮汉看起来不是个糊涂蛋,最起码还能从死者的尸体上看出些端倪。可是这个时候,我怎么敢开门,一旦开门,自己最后一点依仗也就没有了,对方那么多人,抓到我之后,我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我不想出去,但是不出去,又没有别的法子。就在我前后犹豫之间,身后贴着墙根的那一排薄皮棺材里,突然传来了咔咔的声响。
那种声音,就仿佛有什么硬物在刮着棺材板,听的我心里发毛。我猛然转过头,但是喜庙里很黑,又没有灯火,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陡然想起来,那个乞丐死在喜庙,而且是想从喜庙朝外爬,当时我就怀疑,喜庙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只不过被花子会的人一搅合,我只顾着躲避他们,倒把这茬给忘记了。
一听到这阵咔咔的声音,我整个人就好像坠入了冰窖里,从头到脚一阵冰凉。那阵咔咔的声音连绵不绝,虽然很轻,可是每一声都好像一根钢针,不断的扎着我的心,让我非常难受。
黑暗之中,我有种感觉,我感觉从墙根的薄皮棺材里,似乎爬出了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接近我。我一下子毛了,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门杠。
“朋友,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可真的不客气了。”壮汉在门外等的有些不耐烦,开口催促道:“我们本来就有急事,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你是开门,跟我们花子会交个朋友,还是抵死顽抗,跟花子会结个仇家,全都由你决断。”
我已经没精力答话了,因为我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真的感觉到棺材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慢慢的爬了出来。
“别跟他啰嗦了,放火,把门烧掉,门没了,看他还朝哪儿躲……”
门外有人大声的吆喝,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我陡然感觉到一阵带着腥气的微风从前面扑了过来。这一刻,我的脑子空了,因为我预感,在黑暗中朝我扑来的,一定是什么很难对付的东西。
我没有别的选择,黑暗中的东西,好像比门外那十多个花子会的人还要可怕。我的手已经抓住了门杠,直接一提,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门外有几个人正在守着,还以为我不会开门。等我真正开门冲出去的时候,对方略有几分得意。
“跟我们花子会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一打开门,陡然感觉背后那阵腥风好像强烈了起来,一股让人想象不到的气息像箭一般的激射到了背后。我虽然看不到背后是什么东西,然而,我知道自己肯定没办法硬抗,万般无奈之下,我猛然一压身子,整个人完全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