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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吐出干粮的时候,我心里也是一惊,以为干粮有什么问题,急忙拿着自己手里这块儿,仔细的端详了几眼。干粮应该是没事儿的,只不过浸泡了河水,可能带着一点点沙子。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老头儿把手里的干粮丢给我,说道:“吃不下。”
他这么一说,我随即就放下心,干粮没问题,只不过是老头儿吃不惯而已。
老头儿不言语了,自顾自的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把干粮吃完,然后小心翼翼的朝他那边凑了凑,说道:“现在你也脱困了,我们说起来,无冤无仇的,你是不是把我身上的血印给化解掉?”
“你这个人,我已经看透了,有这个血印在,你还老实些,没这个血印,你立刻就要翻脸。”老头儿冷哼了一声,说道:“别跟我耍这些小聪明,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你要被人这么捏在手里,你会不逃走?”我一看老头儿的架势,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嘀咕了两句,就不再说了。
老头儿看着我,又哼了一声,望着火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跟你是没什么冤仇,但现在你落到我手里了,你就要认命。瞧在你刚才还肯把自己的衣服让给我的情面上,你跟着我,帮我做点事,我就化了你身上的血咒。”
“做什么事?”
“你不用问了,该做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拿着个老头儿一点脾气都没有,除了闭上嘴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又朝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等火势大了一些之后,小小的山洞里有些闷热,老头儿把外衣脱掉,说道:“你以前做什么营生的?”
“打鱼的。”
“你大概是没骗我,身上一股泥沙水腥气,不是常年在河里的人,身上就没有这种气味。”老头儿想了想,说道:“打鱼的,走南闯北,算是有那么一点见识,我问你,知道不知道洛川的阳家?”
“洛川阳家?”我仰头一想,接着问道:“是不是以前走镖局的阳家?”
“就是那个阳家。”
老头儿问到的这个阳家,是大河滩上一个响当当的家族。传闻,阳家从明朝的时候,就是河滩上最大的镖局,替人护镖为生。走马保镖的人,身手功夫那是不用说了。家传几代,都是好手。
后来,阳家渐渐的放弃了镖局的生意,转而经营河道漕运的生意。这也是个肥的流油的生意,但风险很大,货船从起点到目的地,一路上不知道会被多少沙匪河匪盯上,没有强大的实力,就做不了这一行。但阳家的子弟,外加收来的徒弟,个个都是从小扎马步练功夫的,阳家的货船,极少失手。
所以,这二三十年下来,放弃镖局生意的阳家不仅没有落寞,反而比之前更加势大,是不折不扣的一方豪强。
“知道啊,洛川的阳家,有谁不知道的,没去过,也听说过。”
“阳家现在的家主,是阳震吗?”
“应该是吧。”我又想了想,洛川阳家的家主是叫做阳震,我很少打听这些跟我无关的事儿,也不知道阳家的内情如何。不过,像阳家这样的大家族,举足轻重,如果家主的位置出现了更迭,一定会轰动一方。既然我没听说过有什么变故,那阳家的家主就还是阳震。
“嗯。”老头儿点点头:“是他就好。”
“咋了?你问阳家干啥?”
“关你屁事。”老头儿朝山洞外望了望,看看天色,说道:“现在叫你去做点事。”
“啥事。”我一听这个,就觉得头皮发紧,这个老头儿来历不明,说话的语气又很冲,我害怕他给我支应个什么办不了的活儿。
“这儿已经是半山腰了,你想法子,无论野兔,獾,还是刺猬黄皮子,给我抓一只过来。”
“这个……”我一怔,没想到老头儿给我指派的是这么轻松的差事。
我站起身,走到山洞外面,一边走一边想,不时还回头看看。老头儿似乎对我很放心,因为我身上带着化不掉的血咒,他不怕我逃走。
也确实如此,现在我要是自己偷偷溜走,是肯定有机会的,然而,我 不敢冒这个险。
我老老实实的在山洞附近找了一圈,这个季节,草木枯萎,生机萎靡,山里的野物全都销声匿迹。不过我是乡下长大的,对这些门道很熟,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兔子窝。